蒋春华知道,经过前婆婆那一闹,偷人这个屎盆子在她头上,一时半会儿是拿不下来了。
她看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儿,还有哭得眼睛都要肿了的儿子,袖子一撸,豁出去了。
既然要臭,那就大家一起臭!
她站起身瞪着刘芬芳:“你少血口喷人,我敢对天发誓,沈全就是沈家的种,如果我骗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投胎。
刘芬芳,你敢不敢也起个誓,就说沈星回去服兵役跟你没干系?”
刘芬芳沉默,她肯定是不敢的。
蒋春华见状得意道:“刘芬芳,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十年前咱家可不是掏不出钱来,是你捏着那钱不肯出,对着婆婆哭,说那是要给沈康定亲的,不能动。
又说沈康是家里的长孙,以后是要给老人打幡摔盆的,不能出去,这才逼得星回走。
这事儿,不管你认不认,是事实。
婆婆偏心,这也是事实!
不然就一个去青山书院的名额,婆婆为啥非要留给还没有启蒙,一天到晚只知道招猫逗狗的沈金宝。
这个家里,只有老大是亲生的,老二跟老三就是捡来的。
干活的时候,大房年纪大了,得多休息。
吃饭分东西的时候,大房年纪大了,得多占便宜。
我也是好奇,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才能理直气壮接受这一切。”
蒋春华一番话不仅为自己叫屈,也把三房拉下水。
要闹就闹大一点,大家都没了回头路才好。
正好趁这个机会分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自己当家做主。
沈暮秋可是二房的女儿,分家之后,青山书院的名额再不可能落到别人的手里,只能是她儿子的!
王氏被当众指责偏心,一张老脸顿时绷不住。
她可以偏心,但别人不能说!
她瞪着蒋春华:“老二家的,你少在这里放屁,三个儿子都是我生的,我哪里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