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回娘家商量和离的事情去了?”
“不会吧!”
“这有什么不会的,暮秋那模样,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极出挑的,还有她那赚钱的本事,比多少男人都强,她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生孩子,找个本分些,有孩子的男人嫁了,日子保证比现在好过。”
“可郭童生毕竟是读书人,这以后……”
“切,不是我说,就郭言学那个样子,暮秋怕是享不到他的福,再说了,反正没孩子,读书人庄稼人又有什么区别,对自己好才最要紧。”
村口的人还没讨论个结果出来,他们又看到沈暮秋孤身一个人回来,这下就更看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有人试图跟沈暮秋搭话,想要问问她的想法,可她都是以笑容带过,谁也猜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
接下来两天,郭家进入到了一个极度压抑的氛围。
郭言学在床上养手养屁股,季芸娘把郭允文拘在屋里,郭言姝沉默干着家务活,沈暮秋也把自己关在房里,家里整天静悄悄,冷清的跟坟墓一样。
赵氏则一直在外面跑,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郭家人这样的态度让村里人有些摸不清,一时关于郭家的议论都少了很多。
事情的改变发生在第三天。
半上午,赵氏带着个道士进村,在村里招摇而过。
道士身穿黑色道袍,须发灰白,手持浮尘,瞧着像个世外高人,很快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好些人都跟在他们身后。
“道长,这里就是我家,劳您帮我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趁道士拿着罗盘在院子外围转圈的时候,有人问:“嫂子,你这是干啥呢?”
听人问起,赵氏一脸的害怕:“都是一个村的,说来也不怕丢人,你们也知道我家从姝儿落水开始就不太平。
我家儿媳妇莫名其妙乱发脾气,打人,跟家里人吵架,然后我家姝儿莫名得了啥离魂症,后来我家言学在府城也遇上了不顺的事情,不然指定能考上秀才。
再就是前几天晚上,家里遭贼,还出了那样的事情。
我就想着,是不是家里风水出啥问题了,又或者是碰上啥不干净的东西才这么不顺。
所以我就请了个道长过来看看,要真有问题赶紧解决,如果没问题,我也能彻底放心。”
赵氏这话出乎预料,但是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最近郭家的邪门事确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