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遗忘了很多东西,脑海被无数的游戏场给吞噬占满,担忧死亡拼命解密已经让他应接不暇。
在这些无处不在巡逻的漩涡下,有一处被保护很好的地方,是他短暂苦难的时光里唯一的甘甜和奢求之物。
小席洲一会儿戳戳秋纪陶脸颊一会儿拽拽他头发,手根本就闲不下来,张着嘴“吖吖”的话也只有本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外人无从得知。
这个人类好奇怪哦,之前可以跟自己说个不停,现在怎么一句话就不说?
小席洲嫌弃他无聊,不跟他继续玩,这个人类就安安稳稳当个坐骑吧。
席洲从刚开始就不得安稳,如今平静下来反而惊奇。秋纪陶扭头,瞥到他正在和自己打结的头发计较,又是撕咬又是胡扯,一通下来剪不断理还乱。
像个没有经过调/教的小兽一样。
到达了指定教室,打开教室门,所见依旧是熟悉的人,秋纪陶先查看他们的现有的变化。
扑克牌、苏和雅和许炫没有变化,他们站在讲桌前面谈论事情,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同看向门外和秋纪陶对上视线。
“看来大佬那边也不是很悠闲啊。”
扑克牌一见秋纪陶就忍不住嘴贱,视线落到他怀里抱着小席洲身上,脚步加快走过去,手刚想触碰小席洲脸颊,反被秋纪陶身子一侧,任其落了空。
转身,看着秋纪陶朝五颜六色的小凳子走去,调笑。
“小玫瑰变小了,怎么反而不让我接触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着不喜欢利用小玫瑰,反而在大楼里面为了打探我消息,却在小玫瑰身上落下监听器,大佬未免独断了一些。”
扑克牌不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他更喜欢把堑用办法磨掉只留下智,和现在的情况对应,明知道秋纪陶不搭理自己,这些讥讽还是要说。
“在你眼里除了嘲讽秋纪陶没有别的了?”
扑克牌听到身后传来稚嫩的嘲讽,这么阴阳怪气对待自己的人也只有晏书一个人,转过身,看到变小后的晏书,脱口而出说了一句。
“别人缩小会失忆,你看起来很好。”
“还有谁?”晏书跟随着扑克牌的视线看向苏和雅,所包含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苏和雅是个聪明人,自动站出来交代,“我是先变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恢复神智。”
“你在恢复时怎么知道自己变小过,可有证人?”
刚进来游戏场都会着道。没有人可以在直接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去对抗规则,连秋纪陶都做不到,别说是一个新人。
苏和雅咬着下唇,在这个问题上沉默,晏书看到了她牙齿磨着下唇透露出来的为难,眉宇间的哀愁都快成型了。
也权当这新人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在抉择要不要告诉他们。
对于身处在同一个游戏场里面的玩家,晏书没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