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零号?”
柳学冬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背了口大锅,他指着自己鼻子:“那我是什么?”
菲丝吐吐舌头,避开柳学冬的视线:“你……是个错误。”
“错误?”
柳学冬端起杯子猛灌一口冰水,感觉冷静些了:“能解释清楚一点吗。”
菲丝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了,其实每一次天赋潮汐的爆发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带来战争,逐鹿、封神、以及十字军东征。”
“出现这种情况的本质原因其实就是人们对力量的排他性,抛开科技发展带来的外力不谈,人类永远对个体的伟力充满了憧憬和觊觎,但当人们真的拥有个体的伟力时,就不再希望别人拥有压倒他的力量。”
“每次天赋潮汐,处在爆发中心最先觉醒的那个几人,他们的天赋一定是最强大的——这个强大不一定是体现在力量上,也可能是功能性,潜力等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分子神经细胞的活性更高。”
“白头鹰对这方面的研究出现了一点偏差,他们执拗地认为天赋潮汐爆发时,在中心觉醒的人存在先后顺序,然后根据这个顺序提出了零号一号的概念。”
“但其实不是这样,觉醒是按批次进行的,我,潘多拉,还有你,其实是同时觉醒的天赋。”
“但我们在分子神经细胞活性上确实存在高低差异。”
“而我就是最高的那个。”
柳学冬眉头微皱:“你怎么确定的?”
菲丝语气平淡:“因为我没有‘排他性’。”
“只有弱者,才会对强者产生‘排他性’——这几乎是一种的天性,分子神经细胞活性越高,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柳学冬再次提出疑点:“那我呢?我好像也没有这种感觉。”
菲丝摆摆手:“还是那个原因,你是一个错误。”
“大多数觉醒者其实都意识不到排他性的存在,但那是因为分子神经细胞活性不够高,而对我们第一批觉醒的人来说,才会有明显感觉。”
“潘多拉,还有你,我们一旦碰面就能对对方产生感应,就像是一种天敌或自然竞争者的信号,你本该是发起‘挑战’的一方,可偏偏你注射了泰坦药剂……”
说到这,菲丝无奈地捂着额头。
“还记得你那支泰坦药剂来自谁吗?”
柳学冬答:“艾凡·克列夫,我几乎能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