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一边说着别带礼,一边把带来的礼火速收起来。
宋燕燕细细看了翟母几眼,确定没从她脸上看出半点害臊来。
尤其是,这笑得嘴角都快咧到眼上的样子,跟昨儿那阴阳怪气一比,那叫一个对比鲜明。
孙香梅都替这翟母有些害臊。
也太急不可耐了。
等几人在正屋坐定,翟母也热情的拎了把铜壶进来,给几人每人倒了一碗水。
孙香梅赶紧起身,按住翟母的胳膊:“翟家妹子也别忙活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今儿我们过来,是来给月平跟你家翠红提亲的。”
翟母显然早就料到了,她把铜壶往旁边一放,“哎”了一声叹了口气,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通她一个女人拉扯翟翠红长大多不容易,又跟田灯花道:“……咱们两家情况像的很,我实在是感慨,多说了两句,姐姐莫怪。”
田灯花显然也想起了那几年她艰难拉扯几个孩子长大的日子,很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所以……”翟母眼中泪光闪闪,“一想到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这就要嫁人了,我这也实在舍不得,宋家姐姐你也能理解吧?”
田灯花自是理解。
她都不敢想,宋燕燕出嫁的时候她得哭成什么样子!
“理解,我能理解!”田灯花叹气,点头。
虽说她对翟母一直看不顺眼,颇有微言,但今儿翟母说起一个寡妇养育儿女的艰辛,她倒是多了几分共鸣——对翟母也稍稍改观了些。
当然,如果田灯花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她肯定会给自己一巴掌,共鸣,共鸣她个祖宗十八代!
翟母好一番感慨。
孙香梅却是暗暗撇了撇嘴。
她当媒人当多了,这种情况也见得多了。
在提亲的这当口,说这些话,大多时候都是在为要高聘金做铺垫罢了。
再加上,翟家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寡妇孤身拉扯到三个孩子,呵呵,也就是说的好听。
且不说翟父就死了几年,翟父死了没多久,翟母就跟村里一个有钱老头暗暗有了来往。
也就这两年,那老头被儿子接去外地享福了,这才算散了。
“月平跟我们家翠红,我是看在眼里的。”翟母擦了擦眼角,“说实话,我们家翠红生得也漂亮,也有些有钱人家来求娶。只是,我心疼女儿,想让她嫁个对她好点的。”
这又引起了田灯花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