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先别动,我叫医生过来。”
但熟悉的声音入耳,并不是江淮低沉而清冷的声音。
父亲那张和蔼的面庞写满紧张,就连医生和护士来给我检查的时候,他也不敢松开我的手,好像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样。
医生和护士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年过半百的父亲听的很认真。
等他们离开,我问父亲:“我昏睡了几天?江淮来过吗?”
父亲目光微闪,“一天一夜,瑶瑶——江淮他最近很忙,也不是他不来看你,确实是抽不开身,你也别怪他,男人嘛,有事业心还是好事情呢。”
我有些失望,但又觉得安全感十足。
复杂的心绪令我一整天都兴致缺缺。
父亲离开后,护工进来帮我张罗晚饭。
小桌板上的饭菜清单,我没有一点胃口。
护工说:“江太太,您多少吃点,人生病的时候,就得吃饭,越是难受越要吃。”
我还在备孕,确实不能熬垮了身体,于是端着汤碗浅尝了几口。
护工笑道:“对嘛,江太太,您爸爸跟丈夫都很关心你,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们更担心你了。”
我疑惑道:“你说……我丈夫?”
“是啊,”护工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外套,“江先生都是夜里来医院陪您,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宝贝您呢。连我都没有察觉,我昨天晚上还以为是小偷进医院来了,您看,这是江先生遗忘在这里的外套。”
确实是江淮的外套。
心中因为失望泛起了的波澜被平复,但一种莫名的惊疑也随着微暖的感觉升腾起。
我将外套放在了鼻子边上,用力地闻了闻。
并没有暖橘香气。
当晚,我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但也没有看见护工说江淮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没有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办理了出院。
周晴在医院大厅碰到我,看见我手中的单据,问我:“怎么就要出院了?你身体好利索了吗?”
我急着回去,怕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先机,在我主院这两三天被许清清抢走。
我摇头,“身体没事了,我不喜欢待在医院里面,而且我周一要去律所上班,一些准备工作我都没有做好。”
“你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