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并不是在否定我的能力,反倒是在关心我跟同事们的交往。
我回去包厢里面的时候,杨娜开心地说:“你刚才碰见梅姐了吗?我没有想到她跟领导们也在这里吃饭,她还送过来了一瓶酒,说这一杯是敬你的。”
我微微一顿,盯着她手中拿着的酒,不由得勾了勾唇,“是。”
这一顿晚餐吃得非常开心,梅姐是要我今晚上放松,但要将所有的喜悦和骄傲,酒丢在今天了,明天便要收敛。
其实就算她不这样说,我也会这样做。
我喝了梅姐敬酒的那一杯,包间里面的人欢呼起来。
杨娜笑着说:“行了,今晚上你也喝了太多的酒了,就不要再喝了。”
我说:“不能陪你们再喝了,那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直接点,今晚上我请客,都不要为我省钱。”
张天豪爽道:“那是当然了,要知道我们平时可没有机会到这种高档的地方来吃饭呢!”
他们开始放开了吃喝,我觉得我跟办公室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些。
像是狂欢一样的晚餐之后,同事们都喝的七七八八,我倒没有再喝多少酒,在路边等车的时候,酒也几乎醒了一半了。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任由冷风吹拂我的面庞。
杨娜被办公室一位年轻妹妹扶着,上了出租车,“小白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娜姐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你家大别墅在城外,你一个人坐车回去,我觉得危险,会担心你。”
我摇头,想起这个小姑娘好像叫冯韵,“不用,她喝太多了,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才危险,我现在酒都已经醒了一半了,一会儿我叫我老公来接我,不用担心,你也早点回家。”
冯韵这才应声,“好。”
她离开之后,我靠在路边的围栏上,盯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有些茫然。
江淮不会来接我,我自然不用给他打电话。
如果是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他也会给江淮说我吃饭喝醉。
我不想让江淮知道这件事情,也怕听见司机告诉我,江淮现在不在家。
我伸手,等到心情平复了之后,准备拦一辆车子离开回家去,却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闪过眼前,打开的车窗里面,我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侧脸。
是江淮!
黑色的车子也是他的!
但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我看不清楚。
我惊讶地追了两步,看见那辆车子的车牌号露出来的几个数字,也是江淮车子的车牌号,忍不住想要跟上去。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跟前,我坐上去,连忙说:“师傅,跟着前面那一辆保时捷。”
师傅从反光镜中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什么事情?你不如先给前面的车主打一个电话,让他开慢一点,我也号跟上。”
试探的话语点醒我,但我刚刚拿出手机,又觉得江淮一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车子里面载着一个女人。
但就算承认了又怎么样?说不定他还会借此机会将我甩开。
于是我沉下了脸色说:“师傅,我捉奸,打不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