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瞥了一眼,停住了脚步。
这画像上的人,不就是公冶灿吗?
奶奶个熊滴,这公冶灿的人头赏银这么高?
可是一想到媳妇儿的话,他又泄了气。
他们不光不能用公冶灿的人头去换赏金,还得倒贴银子给他治伤。
也不知道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
大概是何义的身材和气质都太过惹眼,他站在那里,官兵便注意到他了。
“兄弟,你可是见过这人?”
何义与慕白与在一起的时日里,心态逐渐平和,也读了书认了字,身上有了些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改变。
虽然他的衣服上仍旧有补丁,却干净整洁。
他的眼神虽然平静,却暗藏着锋芒。
如果说他从前是一只让人一见就觉得危险的熊,现在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如果被他盯上,一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所以,官兵的语气也客气了些。
何义连忙道:“官爷,俺不认字,就是瞧见这画好看,想讨来给俺家婆娘看看。”
何义此时微微哈着腰,一副讨好的样子。
身上那丝危险的气息,已经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官兵的错觉一般。
那些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平时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这个熊样。
官兵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嘴里抱怨着继续去贴告示了。
何义找那老大夫买了伤药,紧着往村里赶。
到了家里,慕白与正在练功夫,说公冶灿又醒了一次,自己给他搞了点红薯和凉水,此时他又睡下了。
何义将那药熬上,道:“刚才我看到县城里贴了告示,悬赏公冶灿的人头呢。”
“什么人头?”
公冶灿在他们身后惊恐的问。
这公冶灿,刚才在山上的时候,大义凛然的劝他们赶紧跑,这会儿却又吓成这个样子。
公冶灿心理复杂,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可是现在得救了,想要再下去死的决心可就难了。
既然有了求生的欲望,公冶灿便担心他俩抛下自己不管。
便将自己的来历一股脑的说给了他们。
慕白与早就知道了,此时不过是装作惊讶的样子,倒是何义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