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宁郡王并非旁支,往上算三代,他与安宁郡王还是一个皇祖父。
要说他没有子嗣后,谁最有可能被扶上皇位,就是安宁郡王了。
可是此人贪淫好色,不务正业,儿子也是蛇鼠一窝,若是论血脉就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的话,他还不如拱手将临朝江山送给敌国呢!
“此事容后再议!”
话是这样说,皇上却知道,这件事只会愈演愈烈,最终成为临朝朝堂上最尖锐也最迫切的问题。
皇上看了一眼慕尚书后,出了宣政殿。
此时太后又差人来请皇上过去。
“皇上,哀家听说那些大臣又提起过继宗室子弟的事情了?”
皇上脸上阴云密布,“是啊,而且,看他们那架势,竟是孤不过继,就等着百年之后将位置传给安宁郡王的儿子呢。”
太后叹气,“今日之事,是慕尚书煽动的吧。”
“孤知道是那个老匹夫,无非是想让孤恢复慕琳琅的位份罢了。”
太后道:“你为了一个庶女,坏了慕尚书的安排,他自然是要有所反应的。”
“母后,这临朝还姓闻。”皇上提醒了一句。
等到皇上离开,太后对身边的嬷嬷道:“那慕家的庶女真不是个省心的,入宫许久,子嗣没怀上,还成天在后宫里搅动风云。”
嬷嬷给太后捶着腿,“老奴听说啊,贵妃娘娘就是因为要给慕婕妤立规矩,皇上心疼才罚了贵妃。”
太后的语气颇为痛心,“皇上这是被狐媚子迷了心智啊,不行,哀家要帮皇上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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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紫宸殿批了一会儿奏折,蓦地感觉自己身边似乎缺少了什么。
“李福康,慕婕妤今日怎么没来?”
李公公道:“中午的时候,慕婕妤就差人来说过了,说婕妤今日身子不适,就不来伺候皇上了。”
皇上马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告诉孤?”
“慕婕妤惦记着皇上国事繁忙,让奴才不要扰了皇上,她没什么大事。”
“摆驾重华殿。”
到了重华殿,皇上一下子就惊了。
这哪是没什么大事?分明是大大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