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下意识就要抓着她的手甩掉。
可是他一摸到那白白软软、细弱无骨的手,就愣了。
活了二十多岁,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他咽了口口水,粗声粗气道:“罢了,就当老子赌一把,赌赢了就有婆娘了。”
说完,他就准备将慕白与扛去县城看病。
可是才弯下腰,就想到自己为了买这少女,已经将身上的银子都花干净了,此时是身无分文。
何义环顾了一下家里,去柜子里找了一张油光水滑、保养极好的虎皮——这是他第一次打大虫得来了战利品,一直没舍得卖——就卷了起来。
然后一手慕白与,一手虎皮的出了门。
这次他特意注意了些,没有扛着她走,而是将她头脸都用衣服蒙起来背着走。
路上有村民问他,何义只说自己被人骗了,花钱买了个病婆娘来,这会儿还要花银子给她看病。
他们村子离县城距离不近,饶是何义脚程快,到了县城天色也暗了下来。
何义是个粗人,他过去打猎受了伤,只是自己草草的包扎一下,还从未来过医馆。
他找了半天,感到身后少女的气息微弱了下来,心里十分着急。
实在无奈,何义只得敲响了一户人家问路。
那家人大半夜看到一个粗壮汉子,还以为是来抢劫的,听到他只是问路之后,才放下心来,给他指了路。
他赶到医馆时,老大夫已经睡下了。
他哐哐哐的砸门,硬是将人叫醒了。
他将慕白与往那里一放,道:“大夫,起来治我婆娘,治好了她,我就将这虎皮给你做药钱。”
老大夫战战兢兢的。
这女娃病的这么重,这大汉又凶神恶煞的,他就是有命活下来,也没命要这个虎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