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给你的?他握着水杯,盯着没喝完的那半杯水。
十分钟前,侍应生送进来的。楚渡之看着他,怎么了吗?这水有问题?
萧漾咽了口唾沫,扯了抹嘴角:可能它真的有问题。
他刚想问楚渡之喝没喝,就看到他手边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水。
凉了,彻底凉了。
他赶紧起身,去将房门反锁上。
楚渡之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萧漾,是不是这水有问题?
我找你就是要告诉你,有人要在你的酒里下药。
但听到楚渡之说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他就忘了问这水是不是刚被送进来的,更是没想到下药不一定非在酒里。
可是这
跟萧漾对视了眼,他完全明白了。
楚渡之盯着门,有些紧张地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不行。
萧漾否定他的建议,这下不是怕不怕去医院的问题了,而是
下药的人一定会派人看着你的,只要你走出这道门就完蛋了。
是他们俩都完蛋了。
楚渡之突然有些紧张,还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要怪就怪他深吸了口气,淡定地说,没事,裴砚洲会来的。
不是他断定裴砚洲一定会来救他,而是他很清楚裴松远的计划里,裴砚洲是最重要的一环。
果然,十分钟后,有人敲门了。
萧漾,开门。裴砚洲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他强撑着,打开门的瞬间直接倒进裴砚洲的怀抱里,但已经用仅剩的清醒说:帮帮渡之。
裴砚洲蹙眉: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助人为乐?
萧漾压根儿就没有更多心思去听他说话,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从五分钟就开始燥热。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跟他在饭局上被人下药的感觉一模一样,如果裴砚洲晚来几分钟,他会坑不住的。
裴砚洲用西装外套将他的头蒙住,抱着他从酒店后门离开,可他们没有瞧见,晚到的路泊渊又看到了这一幕。
路泊渊:裴砚洲玩得可真花,谁家oga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