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一圈教室,发现大家的座位多多少少都调换了,影山现在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
你在看什么?影山的座位?石原说,羡慕吧,能看到楼下的景色,又不会过于靠前。
的确不错,只是给某个整天打瞌睡的家伙实在是暴殄天物。
你那里也很不错。
教室正中间的最后一排。
他露出狡黠的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拿着我的原子笔在铅球后面填上了自己的名字,一边又问我:
要报名吗?
嗯。
那,笔给你。石原将笔往我手里一塞。
那本来就是我的笔吧
我握着它,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明明是特意许过愿的事,实际上的开始也只是这样。距离县祭已经过去了好些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说那样的话。
怎么想都过分幼稚了,我感到绝望。
窗子开着,帘子被日渐清凉的风吹着微微晃动。
影山对我反复按着原子笔尾端的声音有所察觉,回过头与我视线相撞。
他倒像没事人一般
明明也说了、也做了不少事情吧。
我别过脸去,只用余光瞥了影山一眼,见到他困惑地歪了歪头。
-
放学时分,
如同往常一样,我正打算要回家。
平日里这条走廊能听到吹奏部和奏的声响那曲目,叫什么来着?早些时候还有人对我说起过,只是这些最近都被运动会的热度盖过了。
因为运动会是由学生执行,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筹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