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我和影山的认知有些偏差,脱口而出之后,又有点后悔。
往常的话,但按照我的性格,尽管有些过意不去,绝不会将与对方完全不同的想法剖白。
谨慎地掩饰着自己,去微笑,去赞美,装得像是一回事,内心又是另一回事。
影山所认为的和谁都相处得来,实际上就是这样,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
其次,六个人的比赛,输球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责任。
更加直白地说,影山不太会和别人交流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就算现在有所改善,当时的情况也不难想见。
但是,我才不想去理解那些不贪恋胜利的人,他们要不要好好比、爱说什么话,都随他们去。
不以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为目标的人,本来就不应该站上赛场啊。
不是的!就像及川前辈那样,如果我能做到更多的话
大概影山还蛮重视以前的队友,他有点生硬地说:那么,如果是你的话要怎么做?
我竟然也开始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只会把那支队伍当作我生涯的过路站而已。
就像中学时那样,我现在没和田径部的任何一人保持联络了,我在那里学会了独立,学到了许多田径以外的事。
视线从深沉渺远的天空转回时,影山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回答。
他思考一会,愤愤地说:我说不过你。
喂,说得我像在欺负笨嘴拙舌的老实人一样。
但我现在想和大家一起获得胜利,要我打怎样的配合都可以。
我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怎样都可以?即使失去你自己也无所谓吗?
影山还想说些什么。
为了讨论这个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话题,我们站在路口已经好一会了。
一辆小轿车呼啸而过,车前灯晃得我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在搞什么啊!
我惊觉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