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越燃越旺,我原本想要背过身去,不过以被拥住的姿势动弹不得。
感觉如何?我问,讨厌?
不讨厌。
噢
喜欢。闷闷的声音从肩上传来,温度钻进耳朵、流向心脏,最后传遍四肢百骸。
要不要那个、就是
影山像是第一天意识到世界上有交往这个词一般,磕磕巴巴地将它的碎块吐出来。
我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我手臂上收紧的力道,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明明说什么我都会答应,所以不必如此。
我犹豫一下,脱力垂下的手掌紧握成拳,顺着他身侧上移,触到背时轻轻在上面拍了拍。
要啊。我说。
没等影山再说什么,身侧就传来陌生人的呼喊。
燃烟火了!
我还没来得及从相拥的动作中抬头,烟花窜上天空的声音就突兀地划破人群的喧闹,随后,巨响和绚烂的烟火在我们上方的夜幕中炸开。
一时间,四周噪杂的声音变成了此起彼伏的祝语,新年分明已经开始整整一天,但烟花绽放时,人们依旧兴高采烈地举臂高呼新年快乐。
感想。影山松开我,在烟花燃放到最后时,有些钻牛角尖一般地开口,为什么只有我说。
要问我的感觉吗?
说起来,我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大概是刚才喝得太多了。
低头去看被我当成罪魁祸首的酒酿,装着甜汤的纸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掉出去、撒出来,水珠渗进了草坪里面,在枯叶的尖上发亮。
没怎么喝啊
那么,应该紧张得憋了太久的气,所以缺氧了吧。
我干巴巴地评价:影山的吻技一般。
我会努力、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