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京城之后,因衣衫褴褛一身狼狈,本就惹人猜忌的清白,更被蒙上再也撕不掉的羞耻布!
原主明明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满身伤势,何其无辜?
家中却愣是放任她一身伤势不管,当众怒动家法,又添重伤之后,竟不请医调治,而是把她扔到荒院自生自灭!
自此,便是深渊一般的疼痛与囚禁。。。。。。
安与时捂着胸口,那些疼痛和挣扎,耻辱和绝望,都仿佛是她亲生经历过的,压得她喘不上气。
一群道貌岸然的渣滓!
“咦?”
有人经过,看她躺在地上有些惊讶。
见她脸上余怒未消,嗤笑着摇了摇头:“你又要闹哪一出?就不能学学你堂姊阿芙吗?即便不能像她那般精通诗词,进退有度,可也该安生些,少招祸!”
安与时紧盯着他,认出来了。
高砚书!
高砚书手执羽扇,不屑至极:“幸好你我婚约已解,否则,让你当我高家宗妇,我高氏岂不是要完了?”
说罢,他摇头大步离去。
安与时咬紧下唇,这是早年间与她定下婚约之人,自她流浪回京名声尽毁之后,便火急火燎换了周婧芙为未婚妻。
本来就不指望他管,却没想到他心冷至此,看到她独自躺在山路之中,不闻不问便罢了,竟还恶语嘲讽。
这什么狗屁婚事?还好解的早!
她不想遇到原主会遇到的匪徒,没敢耽搁,挣扎起身,一路踉跄着往山下走。
可是没走几步,她又深觉不对。
一是周婧芙离开之时那抹笑,二是高砚书把她留下的刻意。
安家和高家是有姻亲在的,再怎么冷血,也不至于看到闺中女娘受伤在外而不管啊!
难道,原主会遇到的匪徒,压根就是个阴谋?
想到这里,她果断转身,朝另外一条下山的小道走去。
她前世好歹是军医,侦查能力还算不错,因而在这种时刻,必须坚信自己的判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才爬出狼窝走了一小段路,就又掉进虎口!
“小娘们?”
三个大汉躲在草丛中大喘气,看到安与时一瘸一拐的走来,身后还没跟人,顿时都眼冒绿光。
安与时缓缓往后退,这几个人并非原主会遇到的匪徒,相反,他们满身刀伤剑口,穿着也非同一般,到更像是军中人士。
可是这种灰甲军服。。。。。。
不是大赫士兵,而是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