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心道孙儿不是说今日带好友回来探讨文章?
一旁的管家立刻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永宁侯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颔首。
“你下去将世子带过来,本侯有事问他。对了,将世子的友人一并请来我瞧瞧。”
管家下去了。
吩咐完,永宁侯审视的目光落在罗氏身上。
“二房一向和大房这边没往来,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罗氏犹在哭泣,一下被问住了。
她拿眼睛去看永宁侯脸色,总不能说她是来告单千濯黑状的吧?
单千濯不知从那里请回来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居然一下就发现了埋在花园中的铜镜阵。
罗氏斟酌语气。
“儿媳本来日日来给您请安,只是这段时间天气转凉,恩景他又旧疾复发,儿媳实在走不开。”
“恩景时常念叨父亲身体安康,儿媳今日便代恩景来给父亲请安。”
“呵,他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
永宁侯冷哼。
单恩景是他第二个儿子,因为战场上临阵脱逃被废去一双腿,永宁侯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看不上。
罗氏脸色讪讪。
“父亲说的什么话,恩景怎么可能没有您?他今早还和我说,旧疾复发不能为父亲分忧,要替父亲抄写佛经保佑父亲平安呢。”
“那他有心了。”
永宁侯脸色更臭了,背过身去,不耐烦挥手让她退下。
“你回去告诉他,养病就别出府,我出门在外听见别人说我有个逃兵儿子,我丢不起这个脸!”
罗氏的脸色变了。
她眼神怨毒地看着永宁侯。
恩景也是他的儿子,他眼中却只有大房一家。恩景上战场临阵脱逃又怎样?
总比他大儿子回不来好!
最好是他那个宝贝孙子也一起死在沙场上好了!
罗氏行了一礼退下。
她脚步匆匆出了大厅。
“夫人,今日我们不是去府外找袁管事吗?”
她身后跟着地丫鬟压不住好奇。
“怎么突然来了大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