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情侣更进一步。”秦召南一笑,牵住楚闻西的手举起来晃了晃:“我们结婚了。”
楚闻西脸红了,却又不好拒绝。还好秦召南做完这个“证明动作”后,快速松开。
“那很好呀,正好可以买一对回去。”女生说。
楚闻西却有些犹豫。一方面,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的设计。但另一方面,这却是一对情侣对戒。
只有两情相悦的情侣,才会心甘情愿的佩戴。他跟秦召南是伴侣,步入的是各取所需的婚姻,并不具备这个佩戴的资格。
楚闻西正在琢磨,自己可以把一对全买回去换着戴的时候,秦召南忽然说:“喜欢就买吧。”
然后从钱包里直接掏出几张粉色的钞票,欲递给女生。
“我们一人一只,可以跟婚戒换着戴。”
秦召南说,心下又有些紧张。虽然自己单方面有那个心思……但让楚闻西跟自己戴情侣款,他会不会不同意?
秦召南忍不住用余光瞟着楚闻西的神色,心中暗自叹气——哎,果然还在拉扯。但他能看出来,楚闻西确实很喜欢那枚戒指。
想到这里,秦召南决定鼓起勇气。
楚闻西忽然觉得指节一凉,低头一看,那枚小指围的戒指被秦召南捏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他微热的指腹正在自己温软的手指上摩挲。
“大小正好,很适合你。我来买。”
秦召南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很明亮,明亮的有些晃到楚闻西的眼,楚闻西便悄悄别过脸去,想了想,轻轻点头。
终于同意了。
秦召南松了口气,又拿过另一只,给自己戴上。
却发现套不上无名指,只能戴在小指上,但戒指戴在小指又意义特殊,代表单身主义。
“不好意思,指围不太合适……那,您还要吗?”
女生有些抱歉地问。
楚闻西拉了一下秦召南的衣角,摇着头。
只是一个戒指而已,他不想弄得很麻烦。
秦召南却拍拍他的手背安慰,然后抬眼对女生说:“嗯,要的。这戒指很特别,我老婆很喜欢。所以我愿意为另一只买单。”
楚闻西看着他,心里漾起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其实,秦召南把“老公”这个角色,发挥的相当淋漓尽致。在这层身份的束缚下,他也尽最大限度地对自己体贴,楚闻西觉得,到这层便已足够。
再进一步,便是爱了。爱很麻烦,又很复杂,要反复敲打与锤炼,才能百炼成金。拥有的人是极少数幸运,而楚闻西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所以他的一贯预期是“不会拥有”。因为没有期待,便也没有失望。
但此刻他却有一点小确幸,纯粹因为买到了喜欢的东西而高兴。这不就是生活的本质吗?也许大方向上乏善可陈,但也有许多很细小的事情来治愈。朵朵碎浪也能汇成汪洋,一叶孤舟就照样可以漂向远方。
女生开始低头打包这对戒指,这时,一直在旁边做首饰的男生忽然抬头对秦召南说:“要不您把戒指交给我?我或许可以改尺寸。”
“真的?”秦召南顿时来了兴趣。
“嗯,但要锯断做成开口戒,我再在上面进行雕刻跟装饰。如果您愿意接受,又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