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火上身,赶紧跑去打饭,刚才话不是他说的,团长怪不到他身上吧?
不过,他们分析的好像有道理啊!
几人聊天的内容,还没出几分钟,就已经传的部队人人皆知。
周秉行追上快到部队门口的陆时深,主动帮他提着报纸,笑得像朵花。
“团长,恭喜啊,你这光买麦乳精不行,念念太瘦了,得喝点豆奶粉。凤娇就是喝豆奶粉补的,你看她现在珠圆玉润得多好看。”
“恭喜什么?”陆时深敛眉问。
周秉行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老家人都说怀孕第一胎得低调,三个月前孩子没坐稳,不能到处张扬。
他是不太相信的,可这是团长的第一个孩子,不能大意了。
赶紧岔开话题,“团长,你拿这么多报纸回家干啥?”
“贴墙。”
“嘿,你这结婚后都变得会持家了,贴墙也用不了这么多,分我一半当厕纸吧,我娃书纸擦屁股太硬了,硌得屁股疼……。”
周秉行大嗓子粗嗓门地絮叨一路,总算是从陆时深这里拿走了一半报纸回家。
杨念念已经把晚饭端上了桌,站在篱笆院门口都快望眼欲穿了,才把陆时深等回来。
她小跑到陆时深跟前,见他提了一捆报纸回来,惊讶坏了。
“你拿这么多报纸回来呀?”
“部队旧杂物房旧报纸很多,留着也是占地方。”陆时深是有问必答。
杨念念真是越看陆时深越喜欢,他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却把她说的话都记在了心上。
突然瞥见他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布兜东西,“咦,你那只手里提的是什么?”
“麦乳精,冲上热水就能喝。”陆时深侧头看了眼她清瘦的小脸,来部队一个月了,她还是没长肉。
杨念念还以为是买给安安补身体的,点头说,“安安在长个,是得补补。”
陆时深见她误会,提醒说,“你也喝,上次医生就说了,你缺乏营养。”
顿了一下,又补充,“不用想着省,喝完再买。”
杨念念心里甜的都快出糖浆了,他平时寡言少语的,心思倒是缜密。
陆时深见她像小孩子一样,收到礼物眼睛雪亮,胸口某处柔软几分,空洞的灵魂仿佛找到寄存的地方。
夫妻相濡以沫,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