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也没抬头,以为是玛瑙,可那拧着头发的手,忽然就不敢动了。
想明白了。
这踢门的架势,是女装大佬回来了。
“疯……疯批啊……呵呵……”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见萧君楚穿着女装,描画了眉眼,已经两手撑着浴斛,站在她对面,沉着两眼,盯着她。
“你怎么这么好看?”他咬牙切齿,语调奇怪,哪里是赞她,分明是在骂她!
大晚上洗澡唱歌给一大群男人听,不害臊!
苏瓷怂怂缩在水里,“你转过去,我起来。”
“又不是没穿衣裳,你怕什么?”
“都湿了啊!你转过去!”
“现在怕人看了?刚才怎么不怕?”
萧君楚嘴上那么说,还是转了过去,懒懒倚着浴斛,偏着头,听着她水淋淋地出来,又窸窸窣窣地换衣裳。
他不说话,手里攥着只小药瓶,拇指的指腹,反复在细瓷上滑动,如唇齿与她厮磨般缠绵流连。
“我好了。”苏瓷换好衣裳,乖乖站好。
“过来。”萧君楚这才扭头看去,朝她招手。
“你干嘛?”苏瓷磨磨蹭蹭。
她记忆里,他都好几天没来吸脑子了,现在忽然又来,不知为什么,竟然会又有点怕。
萧君楚没那么好耐心,伸手将人抓过来,抱在怀里,仔细用力看了看,又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还红肿的脸,上面白月薇的巴掌印子,清晰可见。
脸虽然被打了,可是头顶的日晷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运势涨得飞快。
难道不仅是做善事会涨?
那么,还有什么?
“住冷宫很爽?唱歌很爽?还是穿衣裳洗澡很爽?”
“是打到了白月薇,有点爽……”苏瓷被他抱着,不敢动,老老实实回答。
萧君楚好想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