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她若是有这么大能耐,用得着跟谢无极偷偷摸摸的?
商天行?以他的性格,不屑于干这些跟钱有关的小事,更懒得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萧君楚?呵,他不至于。
谢无极?拆她的台?有病啊?
白月薇完全想不出来,到底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和能耐,敢跟她这么真刀真枪地对着干!
另一头,日近晌午,鸣蝉声声。
官城锦回了官家在城郊的别苑,衣锦冠华的翩翩小公子,一进门,满身戾气,一瘸一拐,径直往里走。
人还没进园子,已经随手摘了片叶子,甩手插死树上的蝉。
“师尊在休息,你吵不吵?”
他到了园子前,去了沾了点血的袍子递给身后的小厮,又正了正抹额,理了理袍子,调整面部肌肉,摆出乖巧笑意,这才穿过月洞门。
“师尊,锦儿回来了。”
阙浮生躺在盛开的紫藤花下乘阴凉。
淡紫色的花落在白发和雪白的衣袍间,如天上坠。落的堕仙。
“去了这么久?”他不睁眼。
“白月薇的人就那么回事儿,徒儿是回来时遇到个朋友,回来晚了。”官城锦屁股挪了挪。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朋友,是皇上的狼奴,没干别的,就是七手八脚将他这么大一个高手,捉住,摁住,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让师尊知道了。
官城锦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朝一旁的紫藤花秋千上一坐,荡来荡去,又对昨晚干的事儿意犹未尽。
“奶奶的,敢碰我九妹妹,造咱们惊鸿巅的谣!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敢有下次,叫她白月薇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