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苏瓷单纯只想自保,不敢杀生,出手总是太轻,结果又被嫌弃。
“可惜啊,你不是朕的叹霜刀。”萧君楚左手从后面拦腰抱着人,右手手劈面抓住一个月刀卫,当场拧了脖子。
他想了想,刀应该还在宫里,不知被卫九泠如何处置了。
“有本事去找你的刀!”苏瓷脚尖蹬地,后背往他胸口一撞,飞起一脚,将一个左边冲过来的月刀卫踢飞!
萧君楚胸口的伤被撞疼了,懒懒低头看她一眼:“呵。”
若不是怕你死得早,朕有功夫管你?
……
直到整个河滩上重新归于寂静,而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血色,顺着河水,蜿蜒而下。
遍地月刀卫尸首,没有死透的,正被狼奴一一割喉。
萧君楚迎着朝阳,墨发黑氅经过半宿的鏖战,依然整整齐齐,纹丝不乱,踏着脚下被血河浸透的乱石滩,残暴也好,疯狂也罢,帝王之姿,势不可挡。
月刀卫,无人生还!
他用这种血腥残暴的方式,向所有对手宣告:萧君楚还活着!他的阴影,依然是他们头顶的天!
疯皇,还是疯皇!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萧君楚目光巡视过战场,回眸间,脸上还带着三道暗红的浅浅抓痕,冲苏瓷一笑。
有好运气傍身,果然万事都不一样,怎么玩都行!
上辈子,他跌下山崖后,其实琅琊和重华他们也曾来寻。
可惜,两厢近在咫尺,他明明看得见他们,他们却像被鬼打了墙一般,死活寻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虚弱的呼救。
最后,他只能躺在苏瓷摔烂的尸体旁边,活活看着最后一线生机从面前离开。
从那以后,一直到死,每一天,都是别开生面的修罗地狱……!
苏瓷被他抡了一晚,折腾地已经全身都要散架了,气鼓鼓揉着小胳膊,见他笑得莫名其妙:
笑什么笑!疯批!下次一定用酥筋软骨手捏爆你!
萧君楚目光,不经意就落在她被撕掉袖子的那只雪白的手臂上,就多看了一眼。
昨晚好像劲儿大了点,那手臂上许多手印子和乌青,让人禁不住又想起在篝火前,他们俩好像有点什么事儿没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