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肖与乐提前租了车,正准备放行李的时候袁穆却凑了上来。
他跟拾年卖惨说叔母忘记来接他了,又说拾年刚来对这里路况不熟悉,他可以当导游兼司机。肖与乐本想拒绝,但看到自己电量不足的手机,她还是妥协了。
设计学院给了她们入学名额,却不提供住宿之类的便利。肖与乐在国内预约了一处公寓楼,宣传单上看起来不错的房子,等见到实物时拾年只感叹图片仅供参考。
房间除了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味,还有好几处暴力破坏的痕迹。袁穆连行李都不肯搬就拉着拾年要离开,他说这个街区很不安全,拾年和肖与乐两个弱女子怎么能住这儿。
肖与乐很想反驳,但是外面草坪上流浪汉的帐篷和门口走廊上的涂鸦都让她无话可说。
袁穆开着车为两人找到了新的住处,拾年看着面前的两层小楼问:“这房子租一年要多少钱啊?”
虽然她俩不是很缺钱,但是两个人也没必要住这么大的房子,肖与乐也是这么觉得。
袁穆却让她们不要担心,房主不要房租,这里长久没有人住,只要她们日常维护好房子就行。
要不是看见他管隔壁小楼的美妇人喊叔母,拾年就信了。为了安全着想,拾年还是接受了袁穆的好意。
收拾好行李已经很晚了,拾年跟肖与乐都有自己独立的卧室,晚饭是袁穆从隔壁端来的整条烤鱼。
“你这是刚醒还是刚睡啊?”肖与乐打开电脑就接到辰逸宇的视频电话,她还没适应时差,只觉得辰逸宇那边的阳光太刺眼了。
辰逸宇变得很话痨,明明人刚走,他就有说不完的念叨,把肖与乐直接念的睡着了。不过在撑不住睡过去之前她还是把遇到袁穆的事说了,辰逸宇挂了电话后立马把这事儿告诉了林含清。
“这小子都追到国外去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徐怀在三人小聚的时候也说起了这事,主要是仇霜凌跟拾年一直保持联系,袁穆的名字在拾年的口中出现频率极高。
林含清坐在角落里,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酒杯里摇晃着猩红的液体,衬的那双手更加白皙。
“我查过他了,我们学校的学生,请了一周的病假…”林含清的右手食指轻扣手机,里面是他刚刚托人查到的信息。
辰逸宇蹙眉,他觉得林含清有些奇怪,随口问:“你还查他了?”
林含清没说话,自顾自喝闷酒,徐怀和辰逸宇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复杂。
拾年到国外的第五天,袁穆苦着脸上门跟她道别,后面还跟着那位美妇人。
拾年想让他进屋却被拒绝了,这时她才注意到袁穆拉着行李箱:“你要回去了?”
袁穆点头嗯了一声。
他身后的美妇人好看的细眉微挑:“他呀跟学校撒谎请了病假跑过来,我跟他叔叔还真以为他是学校放假呢,结果人家辅导员打电话到家里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我们才知道这小子居然撒谎。”
袁穆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就推着妇人往车那儿走。拾年站在门口目送,袁穆将行李搬上了车,关门的时候他突然冲到拾年面前把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你,你放我下来!”拾年被转的眼花。
袁穆将人放下来,双手握住拾年的肩膀,眼神坚定炙热。
“姐姐,我还会来看你的,等我。”
说完也不等拾年回应,他爆红着一张脸匆匆跑了。
拾年:小屁孩儿…
国内的某人:小屁孩儿,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