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纳,拿着,哥给的压岁钱。”尧哥拿了一叠钱就塞到拾年手里,笑的跟只二哈一样。
拾年直接把钱拍回他胸口:“用不着,良叔让我离你远点。”
尧哥双手捧心一脸受伤样,其余人都吹口哨起哄。拾年懒得理他们,自己找了个地方就坐下。
这些人都是良叔手下的跑马,南安三个港口都有他们的人,尧哥跟良叔的时间最久,说是南边派来的。大家都喊他尧哥,没人知道他真名。
宴会厅里有个巨大的光屏,连接着卡拉oK,喝高兴的人已经上去开始唱歌了。
为了烘托气氛,宴会厅的灯全关掉了,五彩斑斓的碎光随着水晶球转动着,唯一不足的就是正在唱情歌的是老黄,他那个五音不全的大嗓门实在配不上这煽情的氛围。
拾年嘴角抽搐扯了纸巾团成团就往耳朵里塞,她旁边尧哥几个已经都捂上了耳朵。
753的电子音都抽搐了:“好难听啊啊啊啊啊!滋滋~”
“我~爱,啊!”老黄深情款款的歌词被一声鬼叫打断,尧哥终于是忍不住冲上去一脚给他踹了下去。
拾年深深呼出一口气,要是尧哥不出脚,她的鞋可能就飞出去了。不过拾年没舒服多久,因为老黄的话筒到了尧哥的手上,他此刻顶着一颗酷似火龙果的头让老黄给他点首《假如爱有天意》。
凭良心讲尧哥长的不差,至少跟他们这群人相比外貌条件十分优越,如果不是他总喜欢穿红戴绿的,在头发上开染坊,应该挺像个富家帅气小开的。
他大跨步跑到前面,音乐吵得人耳朵疼,他露着一口大白牙跟随屏幕上的提词唱了起来,别说,还不错,至少比老黄跑调跑到天边去的好。
一曲毕,底下的人都在鼓掌,还有人吆喝着叫好。尧哥将话筒丢给身边人,话筒在空中划过响起一阵杂音。
“怎么样?小阿纳,好听吗?!”尧哥像只讨主人开心的大狗狗凑在拾年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拾年从门口果盘里挑了个最大号的金桔堵住他的嘴,很敷衍的点头:“好听好听,尧哥真厉害。”
尧哥立马笑成了眯眯眼,美滋滋的将金桔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接着又把头凑过来张着嘴,意思让拾年再给他一颗。拾年挑了最酸的梅子丢到他嘴里,他脸都皱起来了也没吐掉。
“咱们尧哥还从来没对哪个姑娘像对阿纳一样。”身边的小弟们替尧哥说话,自从尧哥表现出对拾年的特别后,大家就总拿他们俩说事。
尧哥嘴上不说,但是表情和眼神都是在向拾年邀功,好像在说:看吧,你在劳资这儿多么特殊。
拾年捡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鲜红的果汁染红了她的唇:“看来你以前也追过不少姑娘吧,怪不得良叔说男人不可信,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更加不能信。”
尧哥沉了脸,转身就给了刚刚那人一个大逼兜,后者尴尬笑着只能满场逃窜。
其实良叔对拾年说的原话是:“我手下那些都是小混混,你不用太担心,只有那个尧七,他是前年从南边过来的,这个人不简单你要注意。”
南安市本就是最靠边境的城市了,尧哥的来历也很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