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知道他的意思,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父皇,让儿臣去南境吧,穆王爷已经身故,他守护的将士子民不能再送死了。”
“可是你。。。。”
拾年不等他说完就打断:“儿臣有把握可以解决那些巫女,就算儿臣回不来还有绝儿陪着您。。。”
“胡说!你一定要好好回来,绝儿才多大?他已经没了父亲,你这个母亲还要丢下他?!”苏熠安突然就有了力气,破口大骂。
拾年知道皇帝这是答应了,她笑着点头:“儿臣会回来的。”
圣驾当天就启程回了宫,苏熠安连夜召大臣入宫议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准备轮值的申屠邈又碰到了楼向月,不过这回他只穿了最简单的束身劲装,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
“楼大人这是要出京办差吗?”申屠邈忍不住打听了句。
楼向月见是他眼神怪异了几秒,指了指即将开启的宫门说:“本官是奉旨随行保护公主殿下。”
这宫里现在就只有拾年一位公主,申屠邈很自然就想到了她:“公主殿下要出京?她要去哪儿?”
楼向月摇摇头:“申屠兄还是别问了,殿下的行程不是你能打听的。”
“你!”
不等申屠邈发难,宫门内响起侍卫的唱和声:“殿下出宫!打开宫门!”
沉重的大门终于完全打开,一队玄色劲装的人从宫门处策马奔出,楼向月立刻翻身上马紧跟其后,扬起一地的尘土。
申屠邈站在宫门口眼睁睁看着他们出来离开,拾年的马在最前头,她束起了马尾换下了长裙,一身黑衣骑着快马在朝阳中跑向远方,申屠邈好像又看到了在漠北的那个苏离年,但是她这次没有回头。
等完全看不到拾年的身影后,申屠邈才失魂落魄的回去自己的府邸。刚进门就被管家慌慌张张地领到了贤和居,那是他祖父母的院子,贤和居里乱糟糟的,祖母的小佛堂像是被炸了一样,白瓷佛像都摔碎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申屠邈值守了一个晚上,早上又被拾年忽视,看到这样炸裂的场面脑子都是懵的。
管家有些无奈的在旁边说:“少爷您去看看太夫人吧,商姨娘砸了小佛堂,把太夫人气病了,这会儿人都在太夫人屋里呢。”
申屠邈一听又是商细柳心里就有股莫名的烦躁,转头就往郭氏的屋子去了。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嘈杂的声响,有郭氏的呵斥声、申屠元盛的咳嗽声还有商细柳没有尊卑的反驳。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没错,我才不跪佛堂!”
“你,你!来人啊,掌嘴!”
“你们敢!谁敢动我?!少爷回来了饶不了你们!”
“咳咳!咳!”
内间已经是一团糟,申屠邈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副场面。
“来人!商姨娘不尊长辈,掌嘴二十!”他的无名火被彻底挑起,这会儿张牙舞爪的商细柳一点都不像他心里爱慕的那个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