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四十七人都列队站在空地上时,阿九才明白为什么庄子上的人会害怕,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十分年轻体壮、在军中也算得上高大的身形,加上隐隐透出刺头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少数几个年纪稍长的,虽然身形不突出,但阿九一眼就能看出都是老油条了。
看来柳公和主子是特意筛出这样的人的,其中用意还要细细琢磨一下,才能达成让那两位满意的效果。
姜管事离开后,立刻就有人开口,语气不善。
“你又是哪根葱?凭什么让我们站这列队。”率先开口的是人群中第二高大的青年,带着明显的挑衅之色。
“我是阿九,主子的贴身侍卫,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教官和长官,我会在这里待两天来决定你们后续的安排。你叫什么名字?”
“阿九?哈!这算什么名字?老子是黄材重,你不过就是主子身边一个奴才,凭什么管老子和兄弟们?!”
黄材重故意挑衅试探,怎么说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但现在他其实多少有点色厉内荏,毕竟他们可没想到来人能有阿九这样的体型和气势,这肯定不是他们设想中的那种绣花草包。
阿九对这挑衅也没有反应,扫视一眼,大部分人都刻意带着不服的神态,也有几个是在衡量,只有一个站在后面、年纪稍长的人,在他视线扫过的时候突兀地避开了视线。
阿九记下此人,随后正视向黄材重。
“接下来就由你和我切磋一场。”
“凭什么?!”黄材重觉得自己强势挑衅的态度已经快装不下去了,他野生的危机感正让他背后发凉。
“第一,在我明确是你们长官的身份后,你依然挑衅我,需要接受惩罚,”阿九已经将带来的包裹放在一边了,“第二,你们既然想试探我,直接打一场是最好的方式。”
黄材重真没忍住回头看弟兄们,有几个人面面相觑露出犹豫,但大部分人还是鼓励的态度,毕竟阿九也没说错,手底下见真章是最直接的。黄材重对自己也有几分信心,想来就算真的打不赢阿九也不至于输得太惨,于是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周围人迅速拉开成圆形,将中心空给两人。
阿九示意黄材重先出手,黄材重也没客气,直接袭上,他是刚直勇猛的路子,大开大合的直攻最为合适。阿九避开一击,黄材重随着变招,虽然速度说不上快,但难得的力道没有多少削减。阿九用巧劲荡开,却没追击,让黄材重继续进攻,就这样过了七八招,黄材重几击不中,气息数次被打断,只得退开些修整。
“你要是只会躲避还切磋什么?!”黄材重有些恼火,虽然都能避开也说明阿九水平不低,但这样的切磋实在意义不大,而且十分憋屈。
“你最先入的是云州军,”阿九表情和气息都没有一丝浮动,“后来应该是在蓟州军。”
黄材重以为阿九是在说他的资料,不明所以,后面人群里却有人低声惊呼,“他是从刚才过招看出来的?!”
“继续。”阿九也不再多言,话音刚出口就主动攻上去。
阿九的速度快得几乎与身材不符,黄材重没机会做出完整的防御就被击中,只觉得像是被马直接撞中一样,双脚几乎离地。稳住身形的时候阿九已经又一击追上来,而他的右手整只手臂还麻着。
两下正面攻击分别击中黄材重的左右臂,然后又一击横扫击中两条小腿,让黄材重立刻跌倒在地,两臂麻木难以支撑起身。
仅三招,就让黄材重丧失了战力,让全场鸦雀无声,黄材重甚至还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