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狭窄昏暗的室内,他才敢放纵自己沉浸,除了这间屋子,其他地方令他压抑、痛苦。
规矩森严的中央神殿,就如一座牢笼,束缚着一切思念与情感。
终于,亲吻他的男人动作稍顿,平静的垂下眸,与他对视。
这样长久的亲吻,男人冷淡自矜的面色也有轻微的变化,他狭长的眼尾有些薄红,喉结很大,冰块一般清晰的弧度,滚动间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问:“怎么了?”
林言想到了狐灵和他的骑士。
因为私会,于是被鞭笞五十,打入了大牢,面临着被放逐的下场。
他睫毛沁着汗水,湿哒哒的垂着,快怕死了,难言的危机感令他裹紧自己,深深埋进被窝。
他满身都是汗,床单被褥汗湿了一片,唇肉像碾碎的樱桃,清透的汁水来不及擦去,缀在唇边,嫣红柔软的舌尖肿的很疼,被亲得一点也碰不得,一碰就又酸又麻。
“……我,”他声音充满畏惧,摇着头往后避闪:“我不想亲了。”
这根本不是亲吻,简直是要将他含碎了吃下去的力道,恐怖极了。
“嗯。”男人很好说话,给了他允诺。
林言松口气,那只压在他脸侧手抽走,他一愣,茫然地抬起头,男人已经开始解白袍的领扣,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血管是淡青色,透着上位者独有的雍容、尊贵。
似乎察觉到林言的视线,他侧过眸,发现林言从被子里探出大半个身体,腰间肤肉露出来一片,雪白柔润的洇着汗水。
那触感他很熟悉,抚摸时会轻轻陷进去,压出绯红的指痕。
也会软软的塌下去,泼墨般的黑发垂在身后,无力又乖顺的依偎在他胸前,眼眸潮红,不住的亲他的下颌、喉结,说着甜言蜜语,可怜又可爱。
金黄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男人喉结轻轻滚动,他一只大掌探进被窝,很快抽出,滚烫的掌心温度极高,预示着接下来一场不至天明,不会停歇的侵。占。
“怎么不穿睡衣。”他问。
林言被烫的往后缩了缩,心不在焉的:“……不想穿。”
男人嗯了声,继续解身上的扣子。
他只穿了一件白袍,白袍是丝绸质地,边角绣有金色的蔷薇花纹,随着扣子渐渐解开,林言的视线自然下移,看到蔷薇花旁的布料。
那里绣着一只庞然大物,许是为了彰显身份尊贵,所以这蛰伏的野兽模样狰狞,怒发冲冠,威风凛凛。
像一幅古画,野兽嗅蔷薇。
林言瞳孔骤缩,难言的危机感再次袭上心头,他想到男人没有节制
的亲吻,如果不是他哭了,估计那样深重、可怖,想将他含碎了吃下去的沉沉的吻,还会继续。
“……等等!”林言嗓音柔哑,声音都在发颤,他立刻裹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包成个茧,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话题:“我、我听说你们去了兽神山脉——”
第118节
话音戛然而止。
阴影自上而下压来,他又被捏着下颌吻住了,深重的亲吻侵入他的所有感官,脸颊被修长的大掌轻抚,抚摸的力道不重,漫不经心的,带着些强硬的逼迫。
“坐上来,”那双金黄色的眼眸注视着他,像融化的金子,深邃幽沉,一眼望不见底,充满未知的神秘色彩,“明天我要去参拜兽神,不能把衣服弄脏。”
林言抱着被子的胳膊被迫环住男人的脖颈,呼吸又细又急,柔润的唇瓣像绽放的蔷薇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