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将帘子大开,谢琼芳坐在主位上看见外面张灯结彩的天香楼。
“催命符不过如此了。”
“走吧。”
今日王绯做婢女打扮,跟在谢琼芳的后面进来。
“哎哟,这不是谢佐史家的明珠?也不知道你夫君如何了?”
说话时杨夫人身边的一位夫人。
“史夫人说笑,不过是入赘的夫君,伺候我高兴,就留几日,伺候我不高兴,舍了便是,谁还能为了个男子擦眼抹泪。”
谢琼芳一言出,待客的花厅都安静下来,“如此粗鄙的话你竟然也说的出来!”
史夫人夫婿在府衙有个小官,但这个豫州城里的窑子就没有他没去过的。
“粗鄙在何处?如果以后我入赘了第二个夫君,第一个请您,教您评评理,好看看到底是哪里粗鄙。
谢琼芳从小就融不进去这个圈子,直言直语是常事。
杨夫人自然也知道怎么对谢琼芳,“衣服上的料子是新裁的?”
“自然是,诸位看看,这是京城时兴的料子,也叫杜家夫人看看。”
话题从而换了新的,谢琼芳丝毫不在意,于是按照次位落座。
虽然冷落谢琼芳,但是余光都看着,谢家按照官职,不应该坐在末尾,谁知道谢琼芳就这么安然的坐下了。
想起来谢琼芳自在的日子,原本还嘲讽人家,下嫁一个泥腿子,如今看来倒像是养面首,倒是叫她享受起来。
谢琼芳淡然吃茶,不就是暗里打压这一套,多少年了也不腻烦,倒是想着王绯说的话,如果将自己亲爹打晕带走需要被罚多久?
不多时,杜家夫人从里面出来,一群人站起来。
“多么标致的夫人,竟然像是神妃仙子下凡一样。”
“就是,当真是女子典范。”
杜五爷的人其实姓范。
范夫人或许是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场面,听见直白夸人的话脸色僵硬。
“托大家的福,且都坐吧。”
“谢范夫人。”
“客气什么,初来乍到,还是得多谢姊妹们扶持,这是我从京城带来得一些零嘴儿,大家边吃边说,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