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王绯求见。”
“这位夫人,太后娘娘正在歇息,还请回吧。”
“想来太后娘娘也不希望我在这里开始说吧?”
“冯三少夫人!”王绯无视女官的威胁。
“你说我现在还在乎冯家与王家人的名声甚至是性命吗?”
“请冯三少夫人进来。”里面传出来通传的声音。
王绯掀开帘子,“给太后娘娘请安。”
“安然回来了?”
“太后娘娘看见我出现在这里,您失望吗?”
“放肆!”
王绯站在那里,也没有告罪,太后将人退了下去,只有两个人在四目相对。
“为何如此说?”王绯平静的看着太后娘娘,如同慈悲佛一般看着自己,眼里似有情似无情。
“突然出现的宠妃,能落脚在您的院子里的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想您是弄错了,并非需要和您证明什么,我来只是想说,您惯子到了如此的地步,连大雍朝的江山社稷都不管不顾了。”
“放肆!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吗?”红玉上山如果不是有新帝与太后娘娘通气,红玉不会顺利的将自己掳走。
“良言逆耳,太后娘娘好好思量一下我说的话,便知道不无道理。”王绯彻底的放松下来,站在那里也很闲适。
“或者太后娘娘慈悲,直接给我个痛快,赐死我,我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王绯坦诚甚至是有些向往的神情,表明这不是一句威胁的话。
“强夺人妻,对于一个有功绩的皇帝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对于根基不稳的新帝来说,可能就有些不好说,太后娘娘,我不是在威胁您,今日要么您以大不敬的罪名赐死我,要么将那块免死的玉牌送给我,这件事在我这里,将永远不会被提起。”
“说得好听,不过这还不是在威胁哀家吗?”
“太后娘娘,您是大雍最尊贵的女人,您有想过,其实您可以参与朝政吗?”
“放肆!”
王绯继续说:“先帝暴虐但又无能,一桩裴家谋逆的案子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而新帝依赖氏族登基,处处被掣肘,保不齐是在拿我撒气,这两位虽然是您的儿子,但恕我直言,照您差远了,如今大家都关心氏族与皇权的争夺,可百姓们的日子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如果您出京看看,路途中饿殍遍野,圣人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娘娘难道也不关心吗?”
“这不是你该议论的事情。”
“那臣妇言尽于此。”王绯行了礼跪在太后面前,这是王绯见到太后第一次跪下,行了很标准的一礼。
“既然不怕死,为何要免死金牌?”
“回娘娘的话,臣妇不怕死,但怕死的没有尊严,既然要活着,也得是站着的活。”
“你与哀家年轻的时候很像。”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仿佛也是这般在先帝面前梗着脖子表达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这块牌子哀家赐你,倒是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可千万别叫哀家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