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了。”王绯表现得很有礼,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嬷嬷,正是昨天的绣娘。
绣娘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地将如何供奉灯说了。
“如此就需要这般,夫人您若还是有不懂的,可以问问庙里的主持。”
“多谢夫人,冒昧问一句,夫人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随夫君到此,心中郁郁不安,才来佛门拜拜。”
“原来夫人也喜欢礼佛,这不是巧合吗?瞧咱们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竟然都忘记自报家门,我姓杨,夫家是豫州丁家,夫君正是豫州刺史,您别见怪。”
“杨夫人多心了,相逢就是有缘,我姓齐。”
丁夫人四十余年纪,保养得宜,如果不是眼角的皱纹或许都猜不到她的年纪,衣裳的样式因为礼佛而穿得朴素,但一看料子也非凡品。圆脸更显得丁夫人有亲和力,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爽朗来,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的性子竟然喜欢礼佛。
“齐夫人好,既然相逢就是缘分,我在这寺里有一间屋子,请您过去坐坐喝杯茶?”
“夫人,老爷那边说还需要等等,让您在寺里逛逛。”恰巧有位嬷嬷向王绯走来,在王绯耳边耳语了几句。
“如此便是巧了。”王绯莞尔一笑。
杨夫人有些高兴,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几个人到了杨夫人所说的屋子,说是一间屋子,或许有些谦虚,一整个小院都是杨夫人包下的,如今年景不好,方外之人也不能真的踏破红尘,看来杨夫人定然是没少捐赠。
“叫夫人见笑了。”
“杨夫人客气。”王绯表现得淡然,从来不四处乱看,像是见惯了这些特权与富贵。
“齐夫人来豫州可习惯?”
“尚可,豫州比京城要闷热一些,暑气难耐,其余的还好。”
“早就听说京城的风水养人,一看夫人就知道此话不假。”王绯适时的笑了笑,杨夫人一看有门,更是将王绯从上到下夸赞了一遍。
“杨夫人说话真有趣,不像是京城里的夫人们都端着,我也不好放开,端了几年,我都和她们一样了,夫人别见怪。”
“夫人这话说得有趣,以往只能对京城里的趣事儿道听途说,却没有真的见识过,如今认识了夫人就算是好了,和夫人说说话也算是圆了我的梦。”杨夫人夸赞时看王绯得意的微扬起头,也知道这位夫人寻常事被人吹捧惯了,夫君说过要和新来的监察使打好关系,这不就水到渠成?奉承别人几句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越说越投机,从衣食住行到胭脂水粉,当然一般都是王绯说得多,活脱脱一位真的被吹捧得开心从而打开话匣子的贵夫人。
杨夫人也很高兴,王绯虽然滔滔不绝,但是说话做事极有分寸,不会向别人讲到兴起时手舞足蹈。
一言一行十分赏心悦目。
“来了豫州我还担忧呢,带了不少的胭脂水粉来,等我安顿好了,可以分一些给夫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