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可是花了大价钱,你们两个不得怠慢。”
“师叔说得是。”
眼看那道士离开了,他正要去把门关上,又见他返回,说:“还有!”
“新弟子”压着无奈的白眼和忍不住抽搐的嘴角,耐着性子问道:“师叔还有何指教?”
道士皱起眉,批道:“下回让你师父换个身材相称得到来,你俩一高一矮,参差不齐,别让神明觉得不敬!”
陆随假笑着连连点头称是,等门终于关上了,他身旁的矮子楚荆摘下道巾,解了道袍,无奈道:“生得矮也成错处了。”
“你确定他不会再来?”
陆随估摸着时间,猜他已经走到巷口了,神秘一笑道:“不确定,估计是回不来了。”
道士被吓出一身冷汗,后背凉嗖嗖的,仍总觉得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他,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他越走越快,最后近乎是跑了起来,才出巷口看见一个阴影。
“谁?!”
回答他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又闪过一道阴影,还没等他大喊出声,后颈一痛,那道士整个人晕倒在地。
徐晴四下看了看,街上空无一人,干净利落地把人五花大绑,照着陆随规划好的路线把他扔在暗巷里。
任务已完成,徐晴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放心,天亮会有人来放你走的。”
青石板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庙内回响,显得格外清晰。水神庙本身并不大,二人没花多少功夫,便已经把神庙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通。
陆随道:“地下没有暗道,墙里也没有暗门。”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陈家父子的棺材板都掀了,也没找出半点线索。
楚荆早有预料,尽管如此,他却笃定地说:“水神庙内必定有蹊跷。那些人杀害陈泽并不为财,而是要找到那份掌握着关键证据的账本。”
陈玉年和陈泽不可能轻易把这致命的把柄焚之一炬。既然不在旧宅,也不放在陈府,更不可能藏在毫不安全的盐场,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楚荆暂无头绪,他抬头看向房顶,难道机关藏在房梁上?
角落那把椅子还在原地,楚荆搬来凳子,路过时又被绊了一下。楚荆突然想起上回也是在这差点摔到,他拿着蜡烛蹲在地上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