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源说完,就有点后悔:“我没事,你用点力也行,也没那么怕疼。”
还是疼点好,能让他清醒点。
温叙岚太温柔,就像是麻醉药,慢慢推入他的血液里,一点点将他的神经麻痹,是温柔的致命刀。
温叙岚停了停。
岑源见他没有再动作,就偏回脑袋看向温叙岚:“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麻烦了?”
温叙岚倒不是生气,就是他觉得岑源这样才终于有点“少爷”的感觉了。
平时和他相处,抛开他那张脸看,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像岑家的人。
温叙岚说没有:“只是你抓你自己很用力。”
他示意了一下岑源握得青筋都暴起了的拳头。
岑源微顿,松开了手,认命地尽量放松肌肉:“我是刚刚忘记松开了。”
这理由也不牵强,温叙岚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给他上药,同时也是把刚刚被揭过的话题接上:“平时不谈工作的话,我们应该算朋友吧?”
他平静道:“朋友帮忙上药,不是很正常吗?”
“……那,平时不谈工作的时候,我是不是别喊你老板比较好?”
岑源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紧绷了下,却强行遏制着,忍住了更大的反应。
这一点紧绷,温叙岚也没太在意。
别人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会不自觉地绷一点,很正常。
尤其,温叙岚不太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
听到岑源这么问,温叙岚想了想:“嗯,你可以喊我名字。”
岑源说好,但嘴唇一碰,又喊不出来。
温叙岚太聪明,他怕自己一开口,泄露出什么情绪,再怎么找补都无济于事。
所以岑源到底还是把在嘴里绕了两圈的话咽下去,变成了:“你这样说,让我有一点小小的担忧。”
温叙岚微偏头:“嗯?”
他正好给岑源擦完了碘伏,支起身,又拉回安全距离:“什么?”
岑源望着他:“我之前是不是不该喊你老板?”
温叙岚稍顿,随后笑了下:“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不用那么小心,都说了平时就是朋友。”
朋友之间偶尔开个玩笑喊老板,x总,也很正常。
岑源却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