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高尔夫、台球,甚至打丨枪丨射丨箭……他不仅会,还做得很好。
他们到时,门口坐了不少人排队,但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在瞧见温叙岚的那一刻便立马无声地弯下腰,没喊什么,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领着他们往里走。
岑源也没问,反正就跟着进入了小包间里。
服务员拿出菜单时,温叙岚示意了一下岑源,服务员便明白了意思,但正要递给岑源时,岑源就说:“没事,你点,我不挑食。”
温叙岚看他一眼,也没客气,终于接过了菜单,但还没看就慢吞吞地报了几个:“虾饺、奶黄包、咖喱腩蛋菠萝包、滑蛋叉烧饭……”
他的眸光扫到新品,不由又从菜单中抬头看向岑源,声音轻轻地:“你应该吃得比较多吧?”
岑源要是个小鸟胃,就太配不上他那身腱子肉了。
岑源勾起唇:“你放心点。”
他微扬眉梢,有几分揶揄,也因此让两个人之间的生分都少了许多:“你就算点一头烤乳猪我也能帮你清盘。”
温叙岚也不由弯了下眼,然后低头继续点菜。
岑源看着他露在菜单外的上半张脸,喉结无意识地微微滑动。
还是那句话,温叙岚笑起来很好看,他笑的时候喜欢微微抿唇,弧度不算深,有点含蓄的感觉,却格外令人怦然心动。
他那张脸长得有几分幼态,哪怕十八了,看上去也还像是十五六岁的高中生,眼睛又那么清澈明净,像是世俗外的存在,寻常人注意不到、看不到,但一旦发现了,就会深陷其中,被他的一举一动深深牵引,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他的牵线木偶。
又或是哪怕明知自己中了蛊,也依旧心甘情愿地推开甚至是倒掉解药。
温叙岚点了许多东西,都只要了一份,在茶餐厅吃饭就是这样,除非两个岑源来,不然没必要什么都要两份,可以用公用的餐具分一份。
不过在服务员确认好菜单后,又问了句:“要在漏奶华上写些什么吗?”
温叙岚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看向了岑源,眉眼间有询问的意思。
岑源想了下,最终只是说:“写今天的日期吧。”
温叙岚不明所以,岑源就玩笑道:“不写点什么感觉空荡荡的,但又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写个日期点缀一下。”
温叙岚明白,又想岑源好像比他想象得要会生活。
服务员应声说好,就离开。
她才转身走,就有服务员来上茶水,温叙岚从小在九港长大,这家茶餐厅也来过很多次,所以服务员是按照他的喜好上了蜂蜜五花茶。
温叙岚看了眼杯子里的花,然后看向岑源,慢声:“抱歉,他们按照我的喜好上的,你看你要喝什么茶。”
岑源一扬眉,弯着眼笑眯眯地端起了摆到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了温叙岚一下:“没事,我也喜欢喝这个。”
他说着,还喝了口温度正好的五花茶,胃里连带着心里都被甜到有点齁了,但面上的笑容却更深。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一样。
温叙岚便也没再说什么。
岑源看了看位置,他跟温叙岚是坐在桌子的两端,所以距离会有一点远。
所以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坐过去一点?待会好分东西。”
温叙岚没有说不,于是岑源便从对面坐到了侧面,鞋尖也不小心抵到了温叙岚的鞋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