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谢铃月倒成了千岁府的正房夫人一般。
谢芸姝住了许久的主屋,谢铃月只需撇撇嘴说句想住,季卿尘便直接让谢芸姝搬去了偏院。
谢铃月故意敬茶烫伤了她的手,季卿尘要她大度;谢芸姝被诬陷伤了谢铃月,他便斥她善妒!
……
桩桩件件,原来她都没忘。
心口猛地一刺。
谢芸姝骤然抬眼,冷冷道:“千岁心里既已认定,妾身认罪与否,又有何重要?”
季卿尘面色一冷。
“来人!将夫人禁足祠堂半月,每日跪抄家书百遍。”
3
听闻这话。
谢芸姝攥紧了生疼的手指。
“妾身领罚。”
夜深。
谢芸姝跪在祠堂,颤着手捻笔落字。
她再度认知到自己现在如浮萍般的处境。
冷汗直冒,血迹夹杂墨水在纸上洇开。
她只能在心里同自己打气。
谢芸姝,你且忍忍吧,再忍忍。
快了,快解脱了……
在谢芸姝被禁足祠堂的第三日。
季卿尘再一次做了梦。
梦里,谢芸姝笑意温柔:“夫君,这是我今日上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
和现实里她那副冷淡桀骜的模样完全不同。
季卿尘这次却和前两次心态不一样,他忍不住想:谢芸姝若真能像梦里这样温柔乖顺该多好……
梦里的他收下平安符将谢芸姝揽入怀中:“你自己呢?”
谢芸姝柔声道:“夫君平安,芸姝自然平安。”
见了这话,季卿尘莫名吃味,连带看梦里的自己都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