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看了眼垂眉似乎有些不安的三浦郁美,他伸手拿起端起红茶,浅浅了抿了一口。
“三浦小姐。”那鲁将茶放下,然后用着没有多少情绪的声音唤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女子。
“是。”三浦郁美抬头。
“三浦小姐的情况是什么?”那鲁一边问一边拿过季如水给他递上的一个文件夹和笔。
将文件夹递过给那鲁,季如水自己也拿着一个文件夹与一只笔,然后看向三浦郁美。
三浦郁美伸手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红茶,杯子上的暖暖的热意透过手心似乎慢慢抚平她之前的不安,她缓缓开口:
“我们镇从两年前起就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每隔几天,半夜大约凌晨十二点街上会发出很浓的臭味,那种味道就像是腐尸味,让人很难受,可是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缘由,所以也一直没有理。然而一个星期前,我哥哥家带了他家女儿来家里住,是个岁的女孩,叫梨纱。三前天晚上,我模模糊糊醒来又闻到那阵臭味,本想不理的,可是却发现了走廊上亮着灯,我很疑惑,因为家里人都知道这时的走廊是很臭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们,那么就只有刚来住了几天的梨纱。我走出去果然是梨纱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我一开始喊她她没应我,然后到后来,我扳过她时发现她整张脸惨白的如一具尸体,眼睛没有任何焦距。”
说到这,三浦郁美似乎想到当时的情况她不禁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眼睛有些微红。她继续道:“梨纱她看着我说,救她,她不要当花肥。而且每说一句话从她嘴巴里就传出和那阵每隔几晚就会有的恶臭味。到现在也已经三天了,梨纱不吃不喝,脸色神情和那晚一模一样,而且什么都不会说,就只会说着那句话,嘴巴里的腐臭味也一丝都没减。所以……所以……”
说道这,三浦郁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已经泛着泪珠。
季如水坐在一旁认真的记录着所听到的认为有用的信息,等三浦郁美说完没多久她也记得差不多了,抬头看见那鲁靠在沙发背上,脸上没有表情的手里飞快的写着东西。
他听到了三浦郁美停了下来,他停下笔看向三浦郁美,开口:
“只有这些吗?”
“是的。”
那鲁:“那为什么你们没想过去医院看看而选择来这里?”
似乎没想到那鲁会这么问,三浦郁美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因为这种事怎么看也不寻常,父亲让把梨纱带去医院,可是哥哥不肯,因为这事一带去医院就会被泄露出来,以后对梨纱影响不好。后来我们有听说过你们的涉谷心灵调查所,评价似乎也很不错,所以我和哥哥都打算来找你们。因为哥哥担心梨纱所以在家里陪着她,就只有我来了。”
那鲁点头:“你说那种尸臭味两年前就有了?那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后才出现这种臭味?”
“两年前……”三浦郁美思考了会,最终摇头:“没有,我们镇是个小镇,平时进出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事件发生,是突然就有的。”
“有研究过气味从哪里发出来吗?”
“没有,因为每到那个时候那种味道就弥漫整个镇,根本找不到源头,而且味道实在太难闻,也没多少人愿意出去探究。”
“你侄女所说的话中有出现过“花肥”,你们家种花了吗?”
“嗯,我们家有种。在我们镇基本每一户人家都有种花,是以种花为生的,我们镇就叫花田镇。”
“镇上有出现过和你侄女一样的情况吗?”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们才不知道怎么办。”
“嗯。”
那鲁轻轻应了一句就再也没有说话了,他一边问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停过,这让季如水不得不有些佩服这个少年,因为无论是问题还是笔记,少年做起来似乎一切都太过自然——估计是因为做习惯了。
“你侄女或者你家人有过什么精神病之类的病史吗?”
“怎么可能……”三浦郁美的声音稍稍提高一些,但随后一顿,又道:“说到这个,奶奶有痴呆症。而且……奶奶有对我们说要搬家,因为很危险。”
“危险?”那鲁手中的笔一顿,然后又继续手中动作道:“三浦老太太是什么时候开始痴呆的?”
“大约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