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从上学时就有种别人学不来的“本事”,只露一点点就让能把臭屁,桀骜,意气风发,这些饱满恣意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把隔壁扣子都开到肚脐眼,故意露出不太好看的胸肌的不良少年们都羡慕哭了。
客观来说,越清宴的皮囊骨相都是顶级,就算放在她的圈子里也是能甩第二几条街的天花板存在,要不是他动不动就犯病,上学时偷偷给他塞情书送零食的人至少能够翻上三倍。
宋殷殷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隐隐显出警告的意味:“越清宴,你好好说人话。”
越清宴也直起身走向她:“这个我好像做不到。”很自然地帮宋殷殷选的椅子擦干净,宋殷殷坐下的全过程,从高到低,眼睛一直没离开她,慢悠悠地胡诌,“因为宋老师让我心动得没办法好好说人话。”
又犯病,宋殷殷冷冷看向越清宴:“不会说人话,是吧?那你以后就看到我就汪汪叫吧。”
越清宴没说话,微微弯下腰,低着眼给她擦桌子,宋殷殷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领让他低得更低,咄咄逼人地直起腰与他对视,非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要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出声了?”
越清宴怕压到她身上,单手撑着桌面,看着主动凑近的人,耳朵越来越热,可眼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宁愿被煎熬着,让所有人看到他因为她有的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也不愿意从她身边退开。
宋殷殷看越清宴又在那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逼近他的行为可能正中了这个变态的下怀,眉心又皱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恐吓他乖乖照做,越清宴便勾唇笑了一下,倾身侧脸在她耳边很轻地,几乎就是气音地“汪”了一声。
声音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气息轻轻扑在她耳朵上的感觉,宋殷殷耳朵顿时痒得快要爆炸,也侧脸,瞪向笑得和小时候,恶作剧得逞时一模一样的越清宴。
他是怎么做到的?把带着一些“屈辱”意味的汪汪叫叫得这么……奇怪的?明明是她整他,现在反而是她更不自在?宋殷殷忍住没去摸自己的耳廓,但就算不摸,她也能感觉到她的耳朵热了起来。
宋殷殷不想看他那副臭屁的样子,侧开脸,命令他远离她:“变态,走开。”
越清宴真的没再来烦他,坐到了她斜后面去了。
【欸,刚有点纯爱的感觉,油王就又卷土重来了,什么心动得没办法说人话,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紧紧抠手指)(崩溃望天)(费解到怀疑人生)说出口的?】
【但是,宋殷殷想听他汪汪叫,他就真的叫给她听欸,是不是我油喝多了,我竟然觉得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叫的那声还挺有感觉的的,我都想截下来反复听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节目真的不能多看,看多了听油王汪汪叫都觉得他好苏。】
【越清宴是不是又偷偷害羞了,都不敢坐到宋殷殷的旁边,躲到后面去了?每次撩完小青梅自己先不行了,以后要是真和殷殷在一起了,你可怎么办啊?】
弹幕很热闹,一前一后坐着的宋殷殷和越清宴反而很安静,宋殷殷看着讲台的黑板,节目组确实很用心,还在黑板边写了课表,和他们上学时的习惯一样。
他们班的课表原本是学委负责的,但他们的学委字写得龙飞凤舞难以辨认,就换了人写,她本来是不在意这种事情的,直到她发现课表的字迹变得熟悉,有的课还被画了特别的符号,她才意识到课表换成了作为班长的越清宴来写。
他从小就被家里的老辈按头练字,字好看到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有着同龄人不同的遒劲潇洒,宋殷殷对他写的字没什么想法,让她有些不理解的是,他在一些课旁边画的图案,什么星星月亮,有一次竟然还画了一颗小红心,让他的那群小弟都忍不住冒死嘲笑他。
她那天正好闲着没事,就顺口问了一下他在课表上乱画什么。
他说,他标出来的那几节课,都是他最喜欢,最盼着上的课,她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几节课都是老师安排他和她做课业搭档要完成小组作业的课程。
回忆到这里,宋殷殷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越清宴:“有人问你,我们上学的时候,你做过什么班干部吗?”
越清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就带着笑意:“有啊。”他知道她要问他什么,却没有继续回答等着她再问他。
宋殷殷看着越清宴,越清宴唇角翘起来,妥协地自己说下去:“我跟他们说,我什么班干部都不是。不像宋老师那么优秀,每年都被选为我们班的班长。”
宋殷殷对越清宴的“识相”有些满意,轻哼了一声转头没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