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夫经常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很熟悉李慕鱼身上的行头,吓得马上就跪下了:“请公公赎罪,草民昨晚不知道您的身份,大胆称呼公公贤弟,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慕鱼笑道:“好了,好了,大家既然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朋友。”
齐若夫可激动坏了,颤抖的道:“谢谢公公看得起草民,今后若有用得到草民的地方,河东镖局将竭尽全力。”
李慕鱼趁机打听:“懦夫兄,你经常押镖走南闯北,可曾听说过阴阳镜?”
“阴阳镜?”齐若夫摇头道:“未曾听过,这是一个什么物件?草民定尽全力替公公寻找。”
“这是一面番邦女人梳妆的铜镜,纹饰跟我们大明的铜镜有所不同。”
“我今后一定会替大人留意。”
“谢谢了。”
刘大勇眼看李慕鱼已换好衣服,催促道:“快点,我们去看一下现场。”
李慕鱼心里很害怕,虽然在影视剧中看过不少杀人现场,也看过很多死尸,但想到要看真正的杀人现场,真的死尸,心里便一阵阵发毛。
很快,李慕鱼等人便来到凶杀现场。
房间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一身厂卫行头的李慕鱼过来,众人纷纷让出了道。
李慕鱼抓着刘大勇的衣袖,鼓起勇气踏进了房间,只见一个身穿蒙服的壮实汉子,仰躺在榻上,喉咙被割断了,流了一大滩血,房间内弥漫着血腥味,苍蝇飞来飞去……
“呕!”李慕鱼一个干呕,转身跑出房间,直接吐出来了。
围观的客人很是惊讶,一向以杀人不眨眼闻名的厂卫,看到一个死人,居然会吐?
掌柜眼见围观的人们一脸惊讶,鄙夷道:“李公公身居高位,手中从未沾过血腥,闻到血腥反胃,不是很正常吗?”
围观的客人恍然大悟,身居高位的人,杀人当然不用自己手动,那闻到血腥会吐就正常了。
李慕鱼倒不是受不了血腥,小时候杀猪宰牛看多了,他只是单纯觉得死尸很恐怖,被吓吐了……
太恐怖了!
刘大勇倒是不怕,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出房间,吩咐伙计们守好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去,而后走到李慕鱼身边。
“贤弟,没事吧?”
李慕鱼摇着头:“没事,看出什么没有?”
刘大勇简单推断道:“利器割喉,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是熟人从背后下手。”
“你还说自己不会查案?”
刘大勇干笑道:“我只是看过几本仵作相关的书,纸上谈兵而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把所有人集中到大堂,查看少了什么人。”刘大勇摸着胡子:“我们还需要一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