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今天老教授派来了一位说客,是一位年轻的博士生。
见面地点就在花鸟市场旁边的苍蝇小馆,博士戴着透明镜框,五官干净又斯文。和慕织弦那一卦商业领袖,截然不同。
“我叫虞舟,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了,代表我导师向你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乔桑宁握着饮料瓶,将头发别在耳后,“不了。理论学得再多,不如实践。我想外面的广阔天地,更适合我。”
虞舟看着她的衣着,不染铅华的朴素,心里萌生淡淡的可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我总感觉,以你的实力,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是的,乔桑宁当然不想。但有人逼她就范,她绝不会低头。
自嘲地笑了笑,“你就当我在人间历劫吧。每一段人生,都应有其意义。”
虞舟看到了她的坚强、自信,她没有因困境而自暴自弃,也没有怨天尤人,只当成一种历练。在当下这个浮华的社会,非常难得。
但他背着使命,不会轻易放弃。“其实在米国、岛国,搞农业的很受尊重,还要持证上岗。我只是觉得,丰富阅历和经验有很多方式,校园和社会,又有多大区别呢?”
心无挂碍,哪里都是自由的。
乔桑宁也认同。
“谢谢你了,虞师兄,但我想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话已至此,虞舟的沟通就告一段落了。
出了饭馆,虞舟伸出手,与她告别。“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或者肖教授。”
乔桑宁想不明白,那位肖教授为何执着让她深造。她问了出来。
虞舟显然也不知道答案,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师说,似是故人来。”
故人,谁的故人?
乔桑宁却听懂了,一定是他的父亲。想来肖教授是他父亲的故人。
在父亲去世好几年后,还有人惦记他,真好。
虞舟看到她哭,有些手足无措,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办。
乔桑宁余光之中,又看到了那辆太阳神阿波罗。
她忽地往前了一步,做了个环抱的姿势。
其实是错位,她只想让某人死心。
“谁知道呢,也许吧。再见。”
送走了虞舟,慕织弦走了过来,他戴着太阳镜。即使是夏天,都挡不住他散发的寒气。
“这就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好堂妹,还曾是帝京大学的校花,追求者从教学楼排到了校医院,够一个加强连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内涵满满。
乔桑宁懒得理会他,往市场摊位走。
男人大掌扣住她纤细腕骨,往车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