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对别人动心,慕织弦甚至可以原谅她偶尔的小性子。
许久,乔桑宁转动眼珠,坐了起来,用一种平和地近乎没有温度的声音说,“分手资产你还没清点完,赶快检查,完事滚蛋。”
整理箱连同几个经济学复习题笔记,卫生间里的茶缸水杯,一股脑摆在慕织弦面前。
慕织弦压着上浮的唇角,拉开整理箱的拉索,蹲在地上一件一件翻,特别有耐心。
直到……
“我就说嘛,这个千鸟格围巾,还有这同款手套和护膝,都是我的。你还不承认偷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乔桑宁很想骂人,又觉得他的行径,实在幼稚的可笑。
“你好意思?那是我织的。”
“你也挺出息,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
两个人,再次针尖对麦芒。
但乔桑宁想着,她的礼物送出去,出镜率很低,和他那些高定比,更是拿不出手。
“反正也入不了眼,不如还给我,我还可以送别人。”
“你敢!”慕织弦简直要跳脚,没心没肺的女人!“东西送了我,所有权就归我。压箱底也好,扔垃圾桶也罢,只有我才可以处置。”
乔桑宁当然不会自以为是他恋旧,指着围巾和手套,“好好好,你都拿走,我们就两清了。”
慕织弦好整以暇坐回她床边,摆弄着围巾,“清不了!你带走的东西就这样了,可你没带走、留在公馆的呢?你滚过的床单,枕过的枕头,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香水,都带走。我的地盘,不要留下你一丝一毫气息。”
钱财身外物,奢侈品身外物,她可以不要。
“你看不顺眼的,可以通通扔掉。我管不着!”
“那你养的花花草草呢?我想垃圾桶会很欢迎它们。”
这样的割裂,让乔桑宁快要不能呼吸。
那些花草,她悉心养了四年,草木何其无辜?
可她的家这么小,落脚都困难,哪里装得下?
揉揉凸起的额角,她说,“暂时寄存你那里吧。等我搬了家,就取走。”
慕织弦眼里的冰霜化去,有种计谋得逞的狡诈。“我这是豪宅,寄存费可是很贵的。”
*
接下来两周,大概慕织弦很忙,都没有再出现,乔桑宁难得短暂的宁静。
不过很快,母亲苏曼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她匆匆赶到人和医院门口,才发现,苏曼好好的,还有力气喋喋不休,哪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