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靳逸嘉没再隐藏,黑色瞳孔里仿佛注入高浓度的墨汁,被飓风卷起,颜色愈发浓郁,透着点让人心跳加快的危险。
他就这么将她困着,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应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有点慌。
“怎么了?”
靳逸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大衣脱掉,里面还是一件白衬衫,从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到下摆系得一丝不苟。
两个人穿戴完整,可即便这样,应纯还是感觉到对方有些紊乱的气息。
身旁边被他的手臂挡着,她出不去,只能被迫看向眼前的人。
靳逸嘉微微偏头靠近她,鼻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淡淡的暖光灯被他靠近的阴影笼罩,在她眼前仿佛百叶窗在翻动。
心跳不受控加快,应纯手心里有了汗。
“把我领口扣子解开,我就告诉你。”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出,应纯脑袋宕机一片,缓缓伸出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这个角度她看不见靳逸嘉的领口位置在哪,只能凭借大概双手往上探。
衬衫面料碰到手心,好像都是烫的。
好不容易摸到领口,应纯指尖有点抖,偶尔指尖不经意蹭过他脖颈处的皮肤,靳逸嘉的呼吸就乱一分。
他一直半贴着她的唇,呼吸变了一点应纯都能感觉到。
等解开之后,靳逸嘉往后撤了撤,四目相对,他唇边噙着笑:“听说,喜喜想泡我?”
“还说我是弟弟?”
熟悉的字眼一下从脑袋轰炸开,应纯终于知道他晚上的不对劲来自哪里。
原来他听见自己和柴越夏在厕所的对话。
怎么会这么倒霉。
应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