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扶额道,“不然就滴血验亲。”
“对,滴血验亲!”婆母恍然大悟,“一验便知!”
“可是,夫君只剩一抔骨灰了。”我为难地撇嘴。
“你…你…你这个毒妇,我就知道你赶着焚化我儿尸身是不怀好意!”
“肯定是你想到了有这么一日,生怕宛言腹中孩子成为谢府长子!”
“要让他名不正言不顺进不了谢家,看我不撕了你!”
婆母扑过来扯我,却被人群中冲出的谢淮丰一把推得趔趄。
“好了!事已至此彻底分明,还闹什么闹!”
“谢老夫人若是拿不出证据,就请带着这位聂姑娘离去,不要再血口喷人。”
“谢小侯爷的死已经定案,休要再提。”
惊堂木一拍。
退堂。
聂宛言肿着双眼,在婆母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公堂。
一路上听了太多指点,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婆母也好不到哪儿去。
臭鸡蛋淌了一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往上告,我儿的长子断断不能受委屈!”
“是吗,母亲。”谢淮丰笑道,“看来母亲是不想要这诰命的身份了。”
谢淮序死于花柳,我花了多少钱,才哄得官老爷把此事按下不提。
若是婆母坚持捅破天,那爵位就没了,她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也一并化成泡影。
婆母蠢,又不完全蠢。
她紧抿着唇,只能吃下这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