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视的人儿,耳根泛红,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装死。
他的肚子像是抗议般咕噜又叫了一声,叶南景无地自容。
司銮忍笑叫停队伍。
“休息一下,蔡旭、贺飚,你们去猎点食物,剩下的人,原地扎营。”
得令的俩人提着从后背卸下的弓便往林子偷偷摸去,在枯树枝丫缝隙中穿梭,飕飕射出几箭。
收获颇丰。
司銮找好位置,让他们把马安置妥当,自己则是亲力亲为,挪来几块石头,围在一起。
将叶南景就近拾来的干柴丢进去,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火。
夜深露重,火堆多少能御寒。
不一会,俩人手中提满猎物回到营地,拔毛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外矫情,司銮手起刀落,将兔子身上的皮直接剥下,就地将皮毛埋了。
在上头撒点调味料,便直接火堆旁烤。
其他人统一这种操作,叶南景实属是开眼了。
他跟巫叶舟没见过世面,站在身边,双眼晶亮。
司銮像孔雀开屏般炫耀,连续剥了三四只兔子,才停手。
他将最先烤好的兔肉撕下一块,尝了咸淡,这才将它递到叶南景手边。
“在外没什么吃的,你将就一下。”
叶南景本身也不是那矫情之人,将兔肉接过,咬下一口,被它的味道惊到了。
难怪司銮说,让他将就了。
这不是说将就的问题,是说生命收到威胁了吧。
兔肉干巴,咬下去跟咬布匹一样,难以下咽。
叶南景盯着手中的兔肉,眼睁睁看着它骨头里,渗出的血水。
“。。。。。。"
忍不住在想,自己方才吃的那口,是不是也这般血淋淋。
他脸色白了一瞬,这是嫌他命太硬,要报复他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