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舒茫然抬起看向青年,她想伸手捂嘴,又怕青年觉得唐突。
她克制住自己的抬手的冲动,双手紧紧拽住杯子。
“小伙子,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我没有请护工,你回去吧,不好意思。”
她面容苍白,是常年不见太阳的那种病态白,脸上尽是苦笑。
“我哪有条件请护工,不瞒你说,我马上就连医院也住不起了。”
叶南景开始忽悠司望舒,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进行到底。
“实不相瞒,阿姨,死去的叶南景是我的亲生弟弟,他从小与我们家人走散,没想到再听到他的消息,却是通过他救人不幸去世的报道。”
“这才得知,原来我弟弟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而你又是南景在孤儿院里最敬重的人,我们叶家家训就是结草衔环。”
“阿姨,你是南景在这个世界最挂念的人,难道你忍心不尊重他最后的这点心愿吗?”
原来是两兄弟,司望舒一直盯着青年的脸,她松开捏得起皱的被子,颤颤巍巍伸出手。
往青年的方向递着,目标是青年,那张酷似叶南景的脸。
她说呢,怎么一见这张脸,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是南景的兄弟。
“孩子,让阿姨摸摸,你真的是南景的哥哥?”
叶南景脸贴合着她瘦削无肉的手,手心冰冷。
“嗯,我叫叶楠景。”
司望舒的动作一顿,样貌像南景,连名字也像南景,这真的是他兄弟吗?
她先前做过的梦,让她本能的怀疑起一切。
她知道这一切很荒唐,可这青年给她的感觉,就是南景。
她跟叶南景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感觉不会错的。
司望舒欲言又止,叶南景很自然将人抱起,放到轮椅上。
“我推你出去走走。”
她注意到,叶楠景将她抱起时,南景放她到轮椅上后,会习惯性的拿起一条毛毯盖在她大腿上。
就连掖毯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
司望舒嗫嚅着嘴唇,喊出了那个名字。
“南景——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