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期宁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问道:“京城离这里这么远,俞大哥的那个长辈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商号?可靠吗?”
萧豫成平静的说道:“他不在京城,在幽州做皮毛生意,商号隆昌。”
幽州,隆昌?叶期宁在心底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决心等回去后派人去查查。还有,查查镖师俞成,是什么时候加入天南镖局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护卫又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叶期宁笑了笑,装作没有察觉,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他突然转过身去,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点缀着红珊瑚珠子的黑色流苏。
“俞大哥,我看你剑上缺了个剑穗,这是我刚在路边买的,正好和你的剑相衬。”
萧豫成的脚步一下子顿住,那支流苏直接递到了他的眼前,他避无可避。
叶期宁今天穿的也很素,浅色的袖子包裹住手腕,手指像玉做的竹子,又白又长。掌心有些薄茧,黑色的流苏将整只手衬的像玉雕。
萧豫成所有的目光都被这只手吸了去,他艰难的张开口道了声谢,极快的伸手接过叶期宁掌心的剑穗。
>>
可是他太紧张了,第一下竟没抓起来。接下来亡羊补牢似的几下抓取,像是故意在叶期宁掌心挠痒痒。
叶期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好笑的看向他。萧豫成窘迫的侧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他忽然觉的自己的脸有些烫,像是在发热。
一边恨不得当场失忆,萧豫成却又忍不住不停的回味慌乱中体会到的触感。
软的……温热的……
手中的流苏似乎还残留着叶期宁的体温,萧豫成没忍住,悄悄捏了捏。
萧豫成兵荒马乱,叶期宁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他害羞了!有戏!
接下来,两人在城中繁华之地闲逛。繁华的地方总是很多人,两人被迫走得很近。叶期宁看起来一碰就倒,所幸他的护卫一看就不好惹,为他们争取到不少空间。
走累后,两人又挑了个牌匾有些破旧的食肆歇息,食肆中有许多人正在饮酒闲聊。
“听说了吗?隔壁临川府吕知府,昨天晚上死了!”有人低声说道。
叶期宁夹菜的筷子一下子顿住,侧耳倾听。
“我听说,是有贼进了他家里,不巧被他撞见,然后被……”
“胡说,我听临川府里的人说,吕知府明明是下楼时脚滑了一下,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死的!”
“你才胡说”,那人的声音压的更低:“我有亲戚在衙门,他亲口告诉我,吕知府是被贼人用刀捅死的。要不然,今天一大早,衙门到处张贴那个蒙面人的通缉令?”
“黑燕子?说书的不是说,黑燕子只偷贪官,劫富济贫吗,难道说……”
&ot;嘘——&ot;
叶期宁眨了眨眼,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护卫问道:“俞大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