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对不住了。”
婢女木槿面带笑意,带人闯了进来。
她轻轻一个抬手,两个婆子便上前,摁着虞婉将衣服胡乱裹在她身上,推搡着她出了院子。
原本无比冷清的院子,此刻下人却忙进忙出,将红灯取下换上白皤。
虞婉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院子又为何挂白?”
“少夫人如今已是罪臣之女,世子爷冒着风险送您出京,自然还得想办法掩人耳目。”
木槿笑得意味深长,“只好办一场丧事,让少夫人走得没有后顾之忧。”
“荒唐!”虞婉悲愤交加,“放开我!我要找他问清楚!”
她拼命挣脱,却被木槿一个眼神,命令婆子将她堵住了嘴,绑了个结实。
“少夫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裴家宗族绝不可能让罪臣之女做未来的当家主母。”
“这个位置您早晚也得让出来。”
木槿嘴角讥诮,眸中的挑衅和幸灾乐祸更无隐藏。
虞婉恨恨瞪着她,这才意识到,裴璟珩的这个婢女,远没有她表现出的恭顺温婉。
恐怕书房之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都愣住干什么?还不快将少夫人请上车?”
木槿轻斥一声,虞婉便被粗鲁的婆子们推搡着上了马车,她的婢女茜草也随后被押了上来。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到了,少夫人。。。。。。哦不,虞姑娘,下车吧。”木槿皮笑肉不笑的催促。
虞婉和茜草被两个婆子松了绑,塞上包袱,推下了马车。
狂风呼啸,卷着雪花,汴河岸边一片白茫茫,长长的码头尽处,一艘船舫静静停靠。
“虞姑娘,一路好走,恕奴婢不远送了。”
木槿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掉头便回了车里。
虞婉和茜草相互扶持着往前,深一脚浅一脚终于上了船。
然而推开舱门,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许是船夫躲懒,猫在船尾了。小姐您先歇着,我去船尾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