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沈烟疼的抽气声,季寒川收回了要上前的步伐,并没有去查看,眸底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
没有再多看一眼,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径直离开。
沈烟僵坐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长廊尽头的颀长身影,苦笑。
看来他是真的很厌恶自己,每次见面不刺自己几句心里都不舒服,能帮自己报警已经是他极限了吧,是她强人所难了。
她视线扫了一圈,四下无人,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锥心之痛,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想去拿掉落在旁边的包,给夏栀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刚微微一动,疼痛席卷全身,她又重新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眼泪一出,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好像有了宣泄口,争先恐后地涌出,想到季寒溪给的难堪,宴会上众人不怀好意的议论,咸猪手的欺辱,季寒川的冷漠。
想到这,心里愤愤道:“冰块脸,臭男人,能帮我报警,就不能再帮我叫个120吗?”
终是忍不住,无声哭了起来,反正也没人能看到。
这些年她都习惯了,哭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沈总,你没事儿吧,怎么坐在地上。”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回头就看到穿着白衬衣的柏林,出现在长廊口,正朝自己走来。
沈烟没有细想他是怎么单凭背影就认出自己的。
忙低头,擦干眼泪,有些窘迫地说:“不小心跌倒,扭到脚踝了。”
心道还好没有哭得太大声,距离有十米左右,他应该没有看到。
“柏总怎么会在这?”沈烟擦干眼泪,一双水眸因为眼泪透着几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