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见她脸上没有血色,皱了皱眉,“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伸手去探沈烟的额头,被她偏头躲开,“季先生自重,如果你想广撒网处处留情,那你找错人了。”
季寒川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心里揪成一团,握上她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将人拉进楼梯间,禁锢在墙壁和身体之间。
“你非要这么伤我吗?”
沈烟对上男人猩红的凤眸,用力挣脱,“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没求着你来找我。”
见他死活不松手,她抬腿往男人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趁着他躲避的间隙,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
“外公醒后,我还没有亲自去拜访过,烟烟,介意我去和外公叙叙旧吗?”
沈烟脚步顿住,转身怒视着他,“你威胁我。”
他话说的客气,可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烟烟,我只是想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别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季寒川道。
沈烟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季寒川,你要是敢找我外公胡说八道,刺激他犯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话说得刺耳,犹如尖利的碎玻璃渣,扎进她心里,泛起丝丝麻麻的痛。
季寒川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一脚踹翻了楼梯道的垃圾桶。
**
一边欢喜一边忧。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鉴定中心门口,车内,蓝京舒我这白色纸张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妈,我真的没再做梦吗?”
“这份鉴定是真的吗?”
她仿佛做梦一般,再次重复道:“我女儿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