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男人有足够压迫人的身高,她于他身前站只及他的肩膀。她的后背能感觉男人似有似无的贴靠,有疏离感却又暧昧。
就像他骨子里散发的气质,禁欲感十足,可又蛊惑感十足。
“虞小姐的这张脸不知迷了多少男人。”江年宴微微偏头,盯着镜子里的女人脸,温热气息轻落她耳畔,“现在竟无心打扮了,或者,在你看来曾经作为保镖的我配不上虞家千金的以色示人?”
虞念一僵,许久微微抬起下巴,“怎么,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是虞家的保镖吗?其实你恨虞家吧?所以现在趁火打劫?”
江年宴的面色终于起了变化,嘴角隐隐有上扬的弧度,大手探过来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注视镜子里的她。
答非所问,“我很好奇,虞小姐如果脱掉高傲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画面一定很好看吧。”
她抿着唇,盯着镜子里的男人脸,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曾经默默跟在她身边的寡言男子,带给她无尽的信任和安全感的男子,突然有一天被她看见他用枪指着她的父亲。。。。。。
她质问他为什么,而他,那一次又将枪口对准了她。
那一刻成了虞念在往后无数个午夜梦回中的噩梦。
“以虞家现如今的境遇,你以为谁还能出手帮你?虞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人走茶凉,这就是世道。”江年宴松开搭在她肩膀的手,淡淡语气。
虞念看着镜子里的他,“阿洲是无辜的。”
“我知道。”江年宴轻描淡写,“有人要他死,连带的想吞了你们虞家最后一点基业。或者。。。。。。”
他垂眸,视线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游走。“也是因为红颜祸水吧。”
“什么意思?”虞念警觉。
江年宴微微勾唇,可眼里丝毫没笑意,“三天。”
“什么?”
“虞小姐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考虑,过了三天,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能把人捞出来了。”
虞念耳朵刺痛,“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折辱她?
江年宴眼皮一抬,对上镜子里的她,“你找上老伍,不就知道一旦找他帮忙的代价是什么吗?怎么,你宁可跟他,也不愿跟我?”
虞念想说什么反驳,可一时间喉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