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姐,当初您并没有拒绝领导给您安排的工作,现在才来责备上级是不是晚了一点。”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她到这个世界来和她可怜的母亲一样,任人支配。”
“秋小姐,我想您可以看看您当初的入党宣誓书。”
“沉医生,你娶妻了吗?”
“没有。”
“这个年纪了还不结婚,是不婚主义吗。”
沉群安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手指在桌上敲打出声音,“秋珊珊,你坐在这里不是为了打探我的私事的。”
“沉医生,我想了想,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你能想通最好,如果觉得现在的病房不合适我让你的同事帮你转回医院。”
这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有抑郁症,甚至看起来比沉群安这个医生还要正常。
“不,沉医生,我不会把她交给警方的。”
沉群安轻笑了一声,这姐们儿不会是爱上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毒贩了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是心理疾病范畴,可以和你的抑郁症一起治。”
秋珊珊笑着的脸立刻绷紧了,眉头拧在一起,嘴角下压,眼神厌恶的看向沉群安,“你什么意思?”
“从业这么多年,我接过不少警方的卧底,爱上罪犯的也不止你一个人,斯德哥尔摩可比抑郁症好治。”
秋珊珊一巴掌打在沉群安脸上,沉群安歪着脸,抚摸着被打了的脸颊。
“沉群安,你可以侮辱我,可以侮辱我肚子里这个孽障,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职业!”
沉群安淡定的偏回脸,“刚刚你还在指责你的领导。”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毒贩,沉群安,你是在侮辱每一位献出生命和身心的缉毒警!”
“我对你们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我能赚多少钱。并且,我说的是卧底爱上罪犯,我没有说你爱上毒贩。”
“……”
这一次谈话由于秋珊珊的离开结束了。
沉群安一如既往淡定的擦着眼镜,把眼镜放回眼镜盒。
一周以后,警局的文件下来了,来了几个警察局的女医生把秋珊珊从诊所里接走了。
沉群安还算满意的看着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美滋滋的准备今晚去买前段时间就看上的那支手表。
很长一段时间,沉群安都没有再听到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他很快就淡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沉群安看着身边乖巧写作业的孩子,总是忘不了那个雨夜里,她近乎绝望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