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妄叹了口气,拍拍沈一穷的肩膀,说别哭丧着脸了,等着晚上吧,晚上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一穷高兴的点点头。
然后徐入妄晚上就带着沈一穷泡吧去了。
两人到了酒吧,点好酒之后就开始观察周围。徐入妄和沈一穷的外形都不差,虽然此时的徐入妄顶着一头不合时宜的长发,但是打扮之后还是反而有了种流浪艺术家的粗犷气质——反正是没人相信他是看风水的。
沈一穷则还带着少年的生涩,但他的气质干净阳光,模样也生的不差,喜欢这类型的姑娘应该也是不少。
沈一穷怀着雄心壮志,为了壮胆喝了好几杯酒,最后终于看上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姐姐,他说:“入妄,我喜欢她,我能去吗?”
徐入妄说:“你去,别害怕,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沈一穷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从椅子上站起了起来,朝着那姑娘走了过去,他在过去的路上已经将搭讪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此时内心一片冷静感觉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
然后,沈一穷站在旁边开了口,他说:“请问是你一个人吗?”
姑娘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没有说话。
姑娘的这个反应让沈一穷始料未及,但他稳住了心神,再次重复了一遍:“请问是一个人吗?”
这时候姑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说:“谁,谁在说话?”
沈一穷:“……”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转身走了。
徐入妄一看沈一穷过去了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今天给沈一穷选了件深色的衬衫,本来是想体现出性感的风格,但是这酒吧环境实在是太暗,沈一穷走出去没两步,徐入妄就发现自己看不到他了……
徐入妄见到此景,突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三分钟后,端着酒杯的沈一穷回到了徐入妄的身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说自己再也不要来酒吧了,他恨这里,恨这里的灯光和气氛,恨这里的所有人。
徐入妄拍着他的脑袋怜惜的安慰,说乖,不哭了啊,他们欺负人,咱们走吧。
沈一穷情绪崩溃的被徐入妄领了到了隔壁的大排档里,点了几箱啤酒,喝上了。
“她看不见我。”
沈一穷说,“我是不是只有和黄鼠狼在一起了?不然他妈晚上关了灯就等于没我这个人了啊。”
徐入妄说不出话来,他应该是要笑的,可是看见沈一穷这么难过,他又有点笑不出来。
“为什么世界对我这么残酷呢……”沈一穷哐哐的在桌子上敲着自己的额头,“我好想罐儿啊,我想他做的饭菜了,我真的想他。”
提到周嘉鱼,徐入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周嘉鱼死讯的时候,周嘉鱼已经下葬了几天。他匆匆忙忙的感到了那边,却只看到了一座新立的坟茔和满头白发的林逐水。他没想到,身边的人会说没就没了,他似乎前几天才和周嘉鱼通了信,知道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还给他邮寄了一些药材,让周嘉鱼保重身体,可却没想到……
之后,徐入妄想要知道周嘉鱼到底是怎么走的,可林家的人却对此完全闭口不谈,连沈一穷都拒绝给他答案。
最后还是林珏说了,让他不要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林逐水才知道,可是看着林逐水的模样,谁又敢问他呢。
徐入妄无话可说,狼狈的逃回了东北,并且再也不想踏上那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