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山年纪不小了,你还让他浑天度日?今日我来,除了看望你,还有带走大山,让他跟我学门木匠手艺。”
郭蓉眼眸瞬间锃亮,“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
郭盛安:“不是我不愿教大山泅水,这下河捞鱼的确来钱快,但也危险。更何况我们村河底鱼多,是这些年来,没一个庄稼汉有我水性好。
捞一次顶一两个月,但也不能每日都去捞吧?还得等河底养起来才能捞第二回。做木匠,学门手艺稳妥多了。”
“那,会不会耽搁了你生意?”
没想到这个出嫁多年的妹妹,还能为自己着想。
郭盛安:“不会,我现在接的都是木雕生意,买物件要比寻常贵三倍,买家群体不同……”
意识到对方可能听不懂,郭盛安又道:“简单来说,我赚的都是富商钱,大山学成后赚的是寻常百姓的钱,我们互不影响。即便大山学到我的真本事,那也是他能耐。”
这,郭蓉就放心了。
张寡妇借回来两个脚盆两个木桶。
她还想跟着郭盛安一起去。
郭盛安拒绝道:“婶子,你就在家中水缸守着吧,这端鱼回来可是力气活儿。况且家中得有一位村里说得上话的人守着,否则谁都能跑来要两条,那我岂不是白做工?”
张寡妇:“那不能够,那不能够。放心吧她亲家大哥,我就在这里守着,哪家占便宜也占不到我身上!”
郭盛安点了点头,才领着郭蓉和外甥们往冰河而去。
这个月的天,温度逐渐上升,河面隐隐有破冰的征兆,人不适合在冰河面上行走。
郭盛安做了热身运动,脱了衣裳,只着裈,噗咚一声栽入河里。
郭蓉和大山他们则在岸边候着。
张家村的河与临水村是相通的,但深处的鱼不如临水村的多。
只赶了四五趟,郭盛安就没得捞了。